“你傻了?”
“我觉得我病了,而且我觉得我不是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陌生。不止是你,连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米饭这下急了,连忙将手放在花芝的额头:“这也没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花芝无语,把他的手拍开:“我在很严肃的说这件事情,你不要把我当傻子。”
米饭想起师父说过的话:对待病人,要顺毛捋,特别是那些不觉得自己生病的病人,最好顺着他的话说。
还记得年幼的他追问师父为什么。
还被弹了一个脑崩子:你傻啊,病人打你,他需要负责吗?你想想你多久没见过二虎子了?他就是被一个病人推到井里淹死了!
自那以后,年幼的米饭就从不跟生病的人计较。他是真的怕,这后厨还真有一口井,虽然现在的日子苦了些,可他还不想死啊!
米饭连忙顺着花芝的话,问她:“好好好,那你说说,你是哪里人?”
花芝喃喃自语:“我是哪里人?对啊,我是哪里人呢?”
幻境里,花芝百思不得其解,好像身处一团迷雾之中,怎么也不能走出这迷雾笼罩的范围。
幻境外的祭坛,草草盯着那发着光的人影,警惕万分。
米饭见花芝思索得眉头紧皱,连忙劝她:“曲曲,想不清楚就不想了,夜深了,先休息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花芝回神,看着米饭:“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米饭,馒头的近亲,米饭。”
花芝:……
一个叫曲曲,一个叫米饭,这名字也真是够随意的。
“以后我叫你花米,你叫我花曲。总蛐蛐、米饭的叫着,不好听。”
“那不行,这可是师父给我取的名字。早点睡吧,明天要早起。”
花芝见米饭直接躺下去,占了门板的大半,还剩一小半,看了看自己的身板,好像也不是躺不下。
于是就躺在门板上,矮了米饭半个头的位置。
两人沉默了一会,花芝肚子虽然饿,但是好像脑袋更困一些、所以很快就要进入梦乡。
米饭可能是睡不着,也没转头、直接开口问花芝:“曲曲,刚才你说你叫花曲,我叫花米,为什么要给我们取个花姓?”
花芝快睡着了,被这么一打岔,语气不太友好的回他:“有钱花不好吗?睡觉,不睡觉想七想八的干什么?”
米饭瘪瘪嘴:“噢。”
然后就是沉默,米饭心里想着花芝刚才说的话:有钱花的花吗?那好像叫花米也可以。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米饭也很快就睡着了。梦里他是一个有钱人,坐在一堆黄金和白银之中,没味的烧鸡烧鸭烧鹅不断的摆在他面前,触手可及。
现实中的他咂巴咂巴嘴,口水差点从嘴角流下来,梦呓着:钱,好多钱;肉,好多肉,都是我的,我的……
花芝睡得也还行,没有做什么特别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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