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昂起身走向门口。
“你脸上的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
温婉婷此时刚被问完话,也正要离开这里。
他轻轻摇头表示无关紧要,脚下不停往外迈步。
“那个,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敝人姓陆。”
“……你对我就这么警惕么,好歹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不知恩图报就算了,就连姓名都要隐瞒?”
“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好奇害死猫你没听过?”
想转移话题?没门。
“你不是很想在世贸大厦做搬运工,我能帮你实现,只要……”
“哎不用劳你大驾,谢谢您嘞。”
陆子昂礼貌性地举起手掌,拒绝她的好意。
“你这人真是神奇,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要我的联系方式想追我,你倒好,反而这么疏远。”
对于她的不满,陆子昂表示很无奈。
“有人欣赏你是好事,但不代表每个人都要舔着脸去讨好你,起码我不是那种人。”
“我没有,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我了!”
温婉婷气鼓鼓地跺了跺脚。
“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我不感兴趣,也没有精力八卦,还有事,先走了。”
陆子昂说完,头也不回地抬脚就走,不给身后的人留下任何可能性。
哪怕她能给自己一个,长期在世贸大厦派送的机会,他也不会毫无底线地舔她。
对于这种行为,他已经不仅仅是厌倦这么简单。
毫不夸张地说,甚至升级到厌恶、痛恨的地步了。
就是那种,看见别人准备要舔,就会忍不住要冲上去,把那人打一顿,把他打醒的程度。
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
但陆子昂觉得无所吊谓。
哪怕是,他也认为这是一个好的症状。
再怎么说,也比他以前那样好。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
等陆子昂去世贸大厦取回他的座驾,再回到学校时,已经快放学了。
世贸大厦的公司晚上基本不加班,所以不送了,他索性在门口附近等李凯波下课。
然而不知道那小子在搞什么,半天都不出来。
陆子昂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正准备给他打电话,却先等来了傅锦禾。
可能是因为腿长,比别人跑得快,她几乎是第一个出校门的。
“你脸怎么了?”
“这个啊,小伤,没事。”
陆子昂摸了摸下巴的伤口,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逃课打架了?”
“我是请假被打。”
听了这话,傅锦禾的脸上写满了心疼。
“你怎么也不知道躲躲。”
“我躲了,这不是没躲开嘛。”
陆子昂觉得这有失男人本色,不打算继续往下说了。
一双温润如玉的手突然抚上他的伤口。
她的动作很轻柔,摸得陆子昂有点心痒痒的。
“很疼吧,去药店买点药,我给你处理一下。”
“额,不不用了,就这点伤,用不着处理。”
陆子昂连忙将脸撇过去,让下巴脱离她的抚摸。
“咦,你耳朵好红,是不是生病了?”
“没没有,可能是热的吧,哈哈,这天气太热了,一定是这样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