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太过分，我对你已经够忍让了。”

    “忍不了你就跟我离婚好了。”

    又不是她不离。

    “离了婚你就自由了，可以和你的如烟比翼齐飞。”

    听着韩思诺的揶揄，欧阳澈的眸光一点点暗沉，他凝着眉，克制着胸腔里翻腾的怒气，一字一句咬着牙说：“你别逼我发火。”

    “你就会跟我发火，有本事冲你的如烟发火啊。”

    “……”

    欧阳澈彻底被噎住，反驳的话哽在喉咙，胸腔里的火气也是上不去下不来，就堵在那里，让他气不顺。

    车内气压极低。

    老杨的心肝都在颤。

他神经紧绷，大气不敢出，默默升起车内挡板。

    欧阳澈无法平复怒意，转头看着韩思诺那张娇媚的小脸，忍耐道：“你变了。”

    以前的韩思诺乖巧听话，事事都会顺着他。

    他说一，她绝不说二，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

    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何时跟他这样叫过板？

    现在的她已经竖起全身的刺，嘴巴还很恶毒，说句话恨不得把人噎死。

    她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小跟班了。

    注视着她那张熟悉的面庞，他忽然觉得她有些陌生。

    “人都会变的。”

    韩思诺回应淡漠。

    “我更喜欢你听话的样子。”

    “那你别做让我不开心的事。”

    “……”

    欧阳澈再次败下阵来。

    他发现自己说不过她……

    他转过脸，看向车窗外面，一只手突然伸过来，递了个礼盒给他。

    他收回视线，看着韩思诺递来的礼物，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

“生日礼物？”

    韩思诺嗯了一声，把礼盒塞给他，喃喃道：“今晚我和朋友有约了，王如烟在家帮你搞了生日惊喜，我就不陪你过生日了。”

    说出这句话，她心口揪得疼。

    自从欧阳澈认识了王如烟，过生日不再邀请她。

    他二十岁生日那晚，她其实到枫林苑找过他，等他到很晚都不见他回来。

    她的电话，他不接。

    管家和佣人晚上要休息的，她不便停留太晚，大半夜一个人打车回家。

    因为这件事她非常生气，一直到一周后，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早上，欧阳澈打来电话，祝她生日快乐，还约她见面，她的气才消。

    那天她鼓起勇气向他告白，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尽管结果很受伤，但她花了些时间从伤痛中走出来。

    她想，欧阳澈或许真的不喜欢她，只是把她当成小跟班，或者妹妹看待。

    后来她听说王如烟替他挡了一刀，人在住院，欧阳澈几乎每天都要去医院探望。

    她不好再纠缠他了，都被他拒绝了，倘若她还像以前似的追着他跑，那她就太没尊严了。

    从那时开始，她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不主动联系，很少接他的电话，更不与他见面。

    如果不是两年前，他突然找到她，还提出领证结婚的条件，他们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她也不会在这段感情里陷得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