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这么晚去哪儿?”
苏羡意趿拉着拖鞋就往外面冲,碍于两人在餐厅就差点打起来,她很担心若是喝多了酒,怕是能把酒吧砸了。
……
找到他时,他在包厢,已喝光一瓶酒。
陆时渊挑了瓶度数略高的白酒,没拿杯子,对着嘴就灌了几口。
又接着喝。
“你要是喝死在这儿,会牵连到我。”
陆时渊手腕用力,把酒瓶夺走,喝了一口才看向谢驭,“你之前打了小呈?”
“看那个力道,还有你今天对我出手的动作,你肩上的伤已经好了。”
此时的苏羡意已接通肖冬忆的电话。
“小外甥女,你一定要劝着点,这两人本就闹僵了,要是再打一架,出点意外,关系怕是更回不去了。”
肖冬忆没法子,只能对她和盘托出,“你知道谢哥儿以前玩过自由搏击吗?”
苏羡意对谢驭根本不了解。
身手很专业!
“我想你应该清楚,那种追逐目标就在面前的感觉,不过他的肩膀打封闭都没用,医生已经不许他比赛。”
“因为再上场,他的胳膊可能就废了。”
“对,只是时渊却直接告诉主办方,他的身体有问题,不宜比赛。”
“谢哥儿的偶像在那场比赛后,宣布退役。”
肖冬忆叹了口气,“再那之后,谢哥儿肩膀做了次手术,不过他再也没碰过自由搏击,开公司,做起了小生意。”
“你说他要是真的在场上被……那可真特娘操蛋了!”
肖冬忆沉思片刻,“那就没有了,这件事双方都有自己的立场和坚持,我们这群朋友也试图劝过,只是谢哥儿那脾气实在是……”
“……”
恰到好处!
“我试试吧。”
此时酒吧内
谢驭看向他,“陆时渊,我真的动念,趁着那天月黑风高,把你揍一顿。”
“我一直觉得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应该知道那场比赛对我来说多重要,我等了那么久,才有机会和他同场竞技。”
“为了那场比赛,我宁愿不要这只胳膊!”
“那么多年交情,我以为你真的懂我!”
谢驭死死盯着他,嗓子被酒浸泡得干哑,眼底更是一片猩红血色,“陆时渊,你不知道……”
陆时渊看着他,“你有自己的坚持,我是一个医生,我需要为自己做得任何决定负责。”
“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别开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前提是……”
谢驭没说话,只是又将酒杯注满。
“你永远都是冠军。”
许多道理,他并非不懂,甚至谢荣生也骂过他。
不过他当时听不进任何话,即便后来想通了一些事,却又不肯低头。
沉默数十秒,他端起酒杯,伸向陆时渊。
拿着酒瓶与他的酒杯碰了下。
“叮当——”一声。
“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谢驭懊恼得嘀咕一句。
陆时渊刚拿起酒瓶,就被谢驭阻止了。
陆时渊拿过酒杯,倒了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