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华听到这话,脸色突然一冷,那迷香烧的让她昏聩,如今再次醒来,好似不同了一般,脑袋内再也不瞎想乱想,乱线成了一条线头。
化作了一句话来,莫要再失了,那声音如此坚定。
杨文华为了这钱太多,自当已经配的上这钱了,谁再管这钱从何而来,便是那树精也不该说什么了,大不了上贡便是。
小王见那脸色,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摇头说道:“是我多嘴了。”
“你们新人新房得换新家具,出不了份子,邻居的也得出出彩,不然伤了和气,对吧,我给你们买些新家具吧。”
“不了,杨姐,谢谢你,但是真不需要,我有春叶就很充实了,你看她多贤惠多漂亮,用不着这些虚的。”这小王人确实好,钱袋放在杨文华家中,那道士他就放在自己家中,实在,但是实在是实在,脑子确实笨,嘴也跟着笨。
“虚的?”杨文华嘴里一撇。
他们都一个样,想要骗你。
你清楚的,你一直都清楚的。
“也是,娶了春叶是你的福气啊,说起来春叶呢,怎么不见了。”
“回去娘家了,不是马上要成亲了嘛,在娘家那住几天,马上就会有很长的日子见不到了,得好好告别一番。”
“哦,那这么说,你是独自在家了,小王啊,你逮到那盗贼有与人说过,或是报治安吗?”
“没,没向人说过,也没报治安,我想着等你回来再办,怎么样,我现在去打电话去?”
“哦,用不着,那人交给我处理吧。”
“嗯?不报官了?”
“用不着,用不着,家事,不怕你取笑,那道士是我姘头。”也不知怎么,这说起谎来已经是平淡如水了。
“哈。”小王显然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说法,这人是杨姐姘头?这话可真是惊到了他,刚想再问。
“小王,你人心善,再帮我个忙,将我那贪我钱财的姘头用布袋装起来呗。”一边说着杨文华一边从杂物间里拿了个装粮的袋子,还取出了瓶水来,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了一半。
“杨姐,你想干嘛?”
“打也打了,钱也留下了,他该是认错了,用不着让他见官,你就当杨姐一个忙,帮杨姐遮遮脸面,我是个寡妇,传出去我的名分不重要,我那死去的可怜丈夫总是要让人说道的。”杨文华就好似不是对着小王说是的,低着脑袋看着地。
接着又抬起脑袋往路上扫视一圈,姚山村子就百人过了头,住的地方可真不小,家家户户圈的地大,说是街坊邻居,实则除了小王家的这新房,往远了眺,最近的一家都有百米,这又最是热的时候,往外头望,都在家中乘凉呢,没人在外头瞎逛,好,好事。
拿着那麻袋就往小王家里走去。
小王见状也只好跟着。
“杨姐,这人这鼠脸模样,夜翻墙头,顶随个小肚鸡肠,他见了钱,认了错也是暂时的,等他又想要了,他到时候若是不偷,换抢了,你一个女人家。”
“你说的是,但我为了钱也不能要人性命啊。”她依旧是没看着人,眼神看向旁处,一边答着话,慢慢的杨文华进了屋子。
当时心眼全在钱上,这次稍稍空闲,才看到了小王家中满墙的喜字,装饰用的布袋福字和大门口的一幅喜庆对联。
咚,那道士还未醒,杨文华用那布袋将其一套,整个笼了进去。
“姐姐,当然不是,姐姐为什么不报官呢?把他抓入牢里,不是一劳永逸。”
杨文华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说道:“我破个口子,可不能装在里面给憋死了。”一边说着一边将那袋子底部和袋口都开了一条小缝,随后将袋口一系。
稍稍拎了一下,破的出气口子不会让袋子散开于是便拎着一步一步走过去让小王接着。
“杨姐?”
“你可要提好了,摔伤倒是无所谓,人可不能摔死了。”
“杨姐!”
“我孤家寡女,就唯剩下个儿子了,真不知道有什么活头,才如此色迷心窍,如今孩子好不容易能康复了,让人知道他娘是这样的人,他日后在社会里怎么抬头啊。”还是那样,她说话也不看人,就自顾自地说着。
“杨姐。”小王这些算是彻底迷糊了,叹了一口气,终是将那麻袋扛上了肩,小王身强力壮,将那道人扛着,身子也不见打摆,提得稳当。
“去哪?”他终于还是屈服了,但就是想不通。
杨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丧夫不过几月啊,人像是完全变了一个。
“从小路进姚山,你且向北走先,兜个圈子,再从小道入姚山,到那问山歧路口上,我随后跟来,然后我寻个地,将那人抛了就是了。”
小王想要开口,但是开口却也不知道说什么,说到底自己只是热心和杨文华并没什么关系,帮帮忙倒是没事,但问题是这帮的到底是什么忙,他人笨,真是理不清了,那钱也是,这杨文华,杨姐从哪来的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