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野妈呵呵一笑：“这还能有假？不信，你们去西祠胡同周边去看看，每天都能看到他在那附近走街串巷，蹬着一辆三轮车，挨家挨户的收破烂。”

    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人家完全没必要说谎。

    虽说事无贵贱，但总有某些行业会被某些人打上某个标签，比如收废品的，很多人都会瞧不起这门买卖。

    收破烂，说出去多难听，多不体面。

    然而，人一旦被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当乔祖望把兜里的钱花完了，每天只能喝水顶饿之后。

    不就是收破烂嘛，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时传祥还是掏粪工人呢，人家不一样受到全国人民的喜爱，不一样成了全国劳模吗？

    反正大家都是拿工资的，谁也不比谁更高贵。

    一年前，家里可不是这样的。

    不像现在，不论他什么时候回来，家里都是冷冷清清的。

    乔祖望也不是没想过改变，但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一开始他指望着他二姨帮忙。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觉得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PS：那时候的养老政策和现在不同，社会上的普遍认知还是养儿防老。）

    所以，乔祖望想了又想，还是主动找上了门去，企图让一切变回原来那样。

    乔祖望刚一上门，话还没说两句，李杰就弄明白了他的来意，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想指望修复关系？

    人，一旦放下了脸面，底线就会无限的变低，乔祖望眼见头一回失败了，也不气馁。

    然而，每一次都失败了。

    这不，他已经有小三个月没去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