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我们现在去哪?你,你怎么这么怕回去,不会是害怕丁明旺家报复吧。放心吧,有我们在你身边,他们敢说个不字试试看,把他们另外一条腿也打折。”王忠有些不解,这小子拖来拖去,就是不愿意进村,难道真的留下心理阴影了?
丁晓峰满嘴发苦,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摇头苦笑道:“我不是怕他们报复,我是真没什么勇气看那一副烂摊子。每次我看到那一堆破烂,狗窝都不如的新房,我心里就犯堵。盖了三间房,他们压根没想过给我也收拾出一间来,我回去住哪他们能想不到?丁家沟那些人,我现在心里特别厌恶,真的不想见到他们。”
王忠和史鑫不说话了,看着丁晓峰痛苦的表情,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一样米养百样人,天下的父母千千万,真的是各有不同。有的孩子在父母眼里是心肝宝贝,而有的孩子在父母眼里却卑贱如草芥,一文不值。
三个人在镇子上找了一家餐馆,点了几个菜和一瓶白酒,闷闷不乐没滋没味地喝着酒吃着菜,静等着殡葬公司和许半天的电话。
夜幕降临的时候,殡葬公司打来电话,告诉丁晓峰,人已经送到殡仪馆的冷库里,停放一晚后,明天早晨九点钟火葬。同时他们也选好了墓地,购买了现成的钢筋水泥棺椁,今天下午也雇了挖掘机挖墓,在丁家的院子里搭建了灵堂和帐篷,请了负责白事的乐队。明天从殡仪馆接回骨灰盒,在灵堂停放守灵一天,后天一大早就可以埋人,入土为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