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丁老板,我们花这些钱可都是经过你同意的,你心里有气,也不能拿我们撒气吧。”许半天叫屈。
丁晓峰冷声道:“我不同意敬酒,可以吗?这种高规格的酒席平时有几个人能吃到,吃了我的喝了我的,我感谢个屁。你自己睁开眼睛看看,有多少人是我没请自己跑来的。我怎么那么贱,还感谢他们来吃我的喝我的。这都是钱堆出来的,都是真金白银。我在丁家沟生活了二十多年,蹭过谁家他妈的哪怕一顿饭?”
许半天和杨老板满面通红,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了。在他们的观念里,主家要给足别人面子才叫大度,也证明他们会办事。可他们拿的是主家的钱,应该按照主家的意思办也没错,主家心里这么不爽,自然是否定他们的办事能力。
“你拿着谁的钱,就替谁办事帮谁说话,这是你的本分。别他妈的这个破规矩那个鸟风俗的,算个屁啊,没有钱能办个锤子。妈的,五万块钱办这么点事,真当我们姑爷的钱是天上刮风刮来的。快滚,敬个锤子酒。”史鑫也觉得不舒服,如今攒点钱有多难,这点屁事就花销这么大,搁在谁身上不得肉疼。
许半天和殡葬公司的杨老板面红耳赤走了,去给别的人结账。这次花销确实够狠的,必要的不必要的都弄上了,帐篷,酒席,烟酒饮料、锅碗瓢盆,音响,乐队,灵堂,桌椅板凳,还有棺椁,挖掘机,职业哭丧的,还有演绎的,等等,不一而足,每个都是钱堆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