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拿出一个麦面饼子,这种光光的麦面饼子是顾家营村老少都喜欢的一种粗食。
这些日子有了那种偏偏的大锅,炒上半锅菜,然后在锅边上贴上一转这种大饼。每一个都有碗口大,用老面发酵过,而且连面肤子都筛在里面了。
这个时候还没有那种细罗筛,能够筛出纯粹的白面粉的筛子。
都稍微要粗一点,所以小麦皮色全部筛在了里面。
看起来不够白,但是吃起来很香很香。
下面又有一层锅巴,配上锅里闷出来的菜吃,一个少年吃上五六个汤碗大的饼根本不是问题。
小彩愣愣的看着顾元璐手上的麦饼,被保护的很好,还冒着小麦的香味儿和袅袅热气。
小彩正吃着一只鸡爪子,啃的香香的时候,突然就感觉不香了,而是满眼满心的都是对方的手里的那个麦饼。
这是她自己母亲的手艺,这两年母亲经常会在她走的时候给她带几个:“路上吃,这东西几天不吃还想吃得很。”
小彩这个时候才垂直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痛苦,感觉自己的母亲被人抢走了。
她愣怔着没有一点胃口,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去了。
幸好之前吃了个半饱,不然现在才难受呢。
姐妹们看她这个模样,俱有些不安的在她们两人脸上扫来扫去,就像是这样扫一扫就能看出端倪。
顾元璐看到大家的脸色都不好,她正在打开一个小小的食盒,里面有三菜一汤,山芋炖牛肉,麂子干巴,蒸黄鱼,波菜豆腐汤。
这几样东西是小彩在家里经常吃的家常菜,说出来其实真的没什么,但那熟悉的模样,让小彩心里特别的剌痛难过。
她甚至还下意识的问了一声:“是不是还有一碗光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