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扶楹还没有动静,阿彩摇着她的胳膊继续说道:“阿彩还未去过丰州城,听闻云台山顶有一座寺院可灵验了,您就答应督公吧…就当让奴婢见见世面,这样也能躲开皇后娘娘一阵子。”
“好吧!”
在听到肯定的答复后,上官翊抬腿走了。
阿彩看着那抹修长的背影,也算说了一句中肯的话,“殿下,这样看来督公除了是个太监以外,倒还挺怜香惜玉的。”
沈扶楹愕然,“能不能别犯花痴,他估计哪根筋搭错了。”
“你忘了他当初怎么对本宫的了,现在又来献殷勤…”
阿彩瞬间闭嘴了,她虽觉得督公不错,但奈何殿下不喜,那她自然是要跟她家主子站在一边的。
“没人教过殿下不要背后说人坏话吗?”上官翊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手上还多了一个小瓷瓶。
沈扶楹瘪了瘪嘴,她背后说人闲话,是她没理,她闭嘴。
阿彩一眼便知上官翊手上拿的是什么,转头看了看沈扶楹,感觉沈扶楹也不愿意让上官翊上药,“督公,奴婢来给殿下抹药。”
阿彩将头低下,不去直视上官翊的眼神,哪怕是刀子,她也看不见。
上官翊扫了一眼阿彩,浑身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你下去吧!本座来。”
双方僵持不下,沈扶楹未发话,阿彩也一直抬着手,要接那瓶药。
上官翊看着如出一辙的主仆二人,差一点又气过去,这样的沈扶楹当初在他的府邸到底是怎么被欺负成那个样子的?
沈扶楹手心微微冒汗,“阿彩,你下去吧!”
阿彩得到指令,俯身退了出去。
上官翊勾唇,“你身边这丫头不错。”
忠心、护主。
可沈扶楹却会错了意,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督公休要打本宫婢女的主意,本宫还打算日后给她寻一个好…”
“呵…”上官翊没忍住发出轻笑,蹲下身子,将她的鞋袜脱下,衣裙上翻至膝盖,“本座对小丫头不感兴趣,只会对阿楹感兴趣。”
这是他第三次叫阿楹了,叫的如此顺口,就好像曾经叫过很多次一样。
他低头望见膝盖已经泛着青紫色,心疼道:“清凉台的鹅卵石最是硌人,她让你跪你便跪,膝盖不想要了?”
“她是本宫的母后,罚本宫也正常。”上官翊从瓶中取出药水,在手掌揉开,冰凉的掌心抚上沈扶楹的膝盖,顿时传来一阵清凉。
上官翊动作轻柔,骨节分明的手指时不时触碰到沈扶楹一旁的肌肤,“你大可以找皇上,他也不会看着你挨罚,可你偏偏自己受着。”
沈扶楹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将手中的细汗不着痕迹的擦在衣裙上,“父皇忙于政事,这等小事不用麻烦他。”
“那你来麻烦我,我不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