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照顾好自己。”

    李存汉苍老的满是褶皱的面庞，露出笑容，抖了抖嘴唇，道：“有事随时回来，一切都有我呢。”

    柳元戎快速翻找调取李雍丹的记忆，所有李雍丹和李存汉的对话景象一一在眼前闪过。

    柳元戎脸色僵硬。

    自己犯了个致命错误！

    哪怕自己始终冷着脸，保持着状态和李存汉对话。

    似乎和往常一样。

    但是，他的态度还是不够蛮横，没有对李存汉臭骂，没有狂傲自负的恶心姿态！

    太像人了！

    包括自己竟然对李存汉解释，就是最大的错误！

    李存汉一定发现了问题！

    可他为何没有拆穿自己？什么意思？

    这可是个极端护犊子的父亲，万一要为儿子报仇可就坏事了！

    柳元戎不懂，但他深吸口气，抱拳躬身，微微行礼：“爹，孩儿一切都好，我会回来的。”

    “此番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才觉得自己曾经太不是东西了，是孩儿不孝，可是爹您却从未打骂一句，让孩儿万分愧疚。待等我回来，一定好好孝敬您。”

    李存汉眼泪夺眶而出，颤抖的手掌险些扶不住桌子，用力点头，柳元戎转身刚要离开，他说道：“我，有个疑问。”

    柳元戎顿足停下，背对着李存汉，但是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既然已经发现，他不知道李存汉还想要干什么。

一旦有问题，随时就动手跑路！

    “我那孩儿，生性顽劣，暴躁易怒，是个恶人。远远不如你这般懂事有教养。我做梦都希望他像今日这般，跟我心平气和的父子二人闲聊。”

    “此生，能听到这番话，我已死而无憾。”

    “只是，只是。”

    李存汉任由泪水肆意，哭红了双眸，声音沙哑的说道：“他毕竟是我孩儿，无论再怎么可恶，也是我的孩儿。我相信他非你所杀，作为父亲，我很清楚自己的感觉不会出错，那种眼神，假不了。我只想问你，他，他还活着吗？”

    柳元戎神情低沉，顿时明白了。

    他没有恶意，纵使担忧那个可恶的孩子，十分的护犊子，也舍不得对眼前的‘孩子’下手。

    不过是一个心疼自己孩子的父亲罢了。

    深吸口气，柳元戎缓缓说道：“您的儿子我，自然还活着，不会有人害我。只是，任务凶险，刀尖舔血，意外比较多。”

    “爹，孩儿走了，容我过些时日前来看您。”

    说罢，转身关门离开。

    他已经暗示的足够明显。

    虽然真相很残忍，但是他必须要接受这个结果。

    哄骗一个慈父，他于心不忍。

    待他离去，李存汉身体仿佛被抽空的栽倒在地上。

    看着柳元戎离去的背影，闭上眼眸，任由泪水滑落脸颊，悲恸万分。

    从柳元戎和他开口说话的那一瞬间，李存汉就知道眼前的儿子有问题。

可他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问题。

    除了修为的变化以外，灵脉、身高、声音、发型，包括眼神，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完全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