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终于忍不了,喊了几个游侠把李悠掳走,套上麻袋打了半个时辰。
张建听完,乐了。
张建努力的压着自己的嘴角不让自己笑出来,“来人,派御医,替朕去看看御史大人。他年岁大了,别伤到筋骨,近些日子就不要上朝了,安心养伤即可。”
没有御史弹劾的日子,世界总算安静了。
接连休息两日,张建每天就是到御花园赏花散步,到湖心亭钓鱼。
期间李诺兰始终把自己关在房中,对他避而不见。
最终还是耐不住寂寞,在张建又一次去御花园钓鱼时,主动提议要同行。
张建把鱼钩甩到湖中央,坐在湖心亭的石凳上静静等待。
李诺兰靠着亭子外围的柱子,与庭外的湖面几乎融为一体。
她心绪忧愁,忍不住吟诗一首。
年年社日停针线。
怎忍见、双飞燕。
今日江城春已半。
一身犹在,乱山深处,寂寞溪桥畔。
张建听闻,下意识的接上后面半首词。
春衫著破谁针线。
点点行行泪痕满。
落日解鞍芳草岸。
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
李诺兰惊诧的看了张建一眼,“陛下还懂诗词?”
张建微微一笑。
说起诗词,他上辈子可背下不少。
只是没想到这一世,竟然也有诗词这种东西。
张建问道,“怎么,朕把你锁在这深宫中,感觉到寂寞了?”
李诺兰淡淡的回了句,“小女子不敢。”
张建道,“朕对你没有恶意,甚至还有些喜欢你,只是你爹与皇后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朕只是自保。”
李诺兰反问道,“与我何干,小女应该从未对陛下展露出敌意,陛下不觉得自己的行径太过小人了吗?”
张建问道,“你每日的衣食住行,相府中的奢侈用度,你觉得自己真的置身事外了吗?”
李诺兰找不到辩解的话,哑口无言。
张建又道,“放心,即便朕败了,也不会伤害你。但是现在放你离开,你信不信,你走不出这皇宫。”
李诺兰不信,“我爹不会害我!”
张建微微一笑,话只说了一半,“你爹是不会。”
李诺兰又补了一句,“我姐也不会!”
张建问道,“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刚好此刻有鱼咬饵,张建连忙提竿,一条肥美的鲤鱼离开水面。
卢子义眼疾手快,把鲤鱼抓住,刀柄砸在鱼头上,献到张建面前。
张建道,“朕可以放你离开,但是朕不会送你出宫。若是你能平安出去,朕不拦着你,如果你遇到危险,留在养心殿陪朕一个月,并且保证,今后不许躲着朕。
张建又道,“无论这个赌谁赢了,朕都会放你回去见你父亲一面。”
李诺兰不相信家里人会害她,当即答应,“好,我和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