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自知逃不掉,一口咬定,“陛下,小人也是没办法,左相权大势大,他用小人的家人逼迫,小人只能照办。”
张建冷笑一声,大喝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朕这就送你去见左相,看看左相如何对你。”
许志脸色惨白,大声求饶,“陛下,不可,我招,我招,不是左相,是内务府的人。”
“今日中午内务府的大太监找到小人,给了小人三十两银子,让小人运一人进宫。小人今日正准备去坊间把大理国带来的大象送回鹰狗坊,于是就将人藏在大象的粪便中。”
“小人只做了这些,其他事情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内务府。
张建用手捏着眉心,眼皮突突的跳。
怎么内务府也搅进来了。
赵友明不是挺老实的吗?
张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问道,“你的话如果有一句不实,朕送你去吏部再审。”
许志听到吏部整个人都麻了,“陛下,小人绝无谎话,句句食言。”
张建抬起头,一轮月牙挂在天上,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七月初四,不足半月就到中秋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张建也不例外。
如果是前世,哪里有这么多的钩心斗角,尔虞我诈。
张建累了,挥手道,“万少尉,刺客交于你处理。明日带上许志,随朕去内务府认人,朕乏了。”
说完,张建起身,往主殿走去。
李诺兰还在昏睡,李欣怡守在旁边,百般无聊。
见到张建,李欣怡连忙装出悲痛的表情,满脸忧愁。
张建道,“不用装了,你去休息,朕来守着。”
李欣怡讥讽道,“怎么,情人受伤,心疼了?”
张建听着觉得刺耳,“此事,朕肯定会查个明白,无论是那刺客,还是太监,或者是下毒,肯定要有个结果。”
“还有五日就是朕迎娶小娥的册封典礼,朕不想这期间再出乱子,你能明白吗?”
张建没说的是,典礼当天,还要宣布和大理国的长公主段秀婉联姻。
李欣怡的脸色微微变化,但很好的控制住,“我说了,不是我做的,我不会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
张建随口应付了一句,“但愿如此吧。”
李欣怡担心在张建面前露出马脚,找了个借口回房去了。
张建看着李诺兰的脸,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丝愧疚之意。
但是没办法,即便如此,他还是要这么做。
他与左相势如水火,不能因为一女子就心软妥协。
不知不觉,张建睡着了。
翌日清晨,张建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诺兰!诺兰!”
“左相,这里是仁明宫,您即便是娘娘的生父也不能进去。”
“滚开,别拦我,让皇后出来见我!”
“娘娘还在睡觉。”
“娘希匹,她妹妹生死未卜她能睡得着,给老子让开!”
张建睁开眼睛,听到外面传来左相的咆哮声。
宫女拦不住,左相还是冲了进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左相上前抓住张建的衣领,“是你干的对吧,你为了报复我,所以刺杀我女儿,你真是个小人!”
左相的病没有好,张建只是略微用力,就将左相推开,“你要看女儿朕不拦你,但你别在朕面前发疯,若是没有朕,你女儿已经死了。”
左相呆呆的看着病榻上憔悴的李诺兰,人逐渐平静下来,情绪内敛,声音低沉,“谁干的?”
张建道,“刺客抓到了,目前已经查到内务府。二次行刺的太监死了,仁明宫的太监。最后下毒的人,还不知道,能确定的是人在仁明宫中的毒。”
左相老了,但不昏聩,瞬间想明白许多事情,“皇后呢,让她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