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鸟叫就有十几个不同的意思。
还有其他野兽的叫声。
张建本来想学,把大理国的奸细钓出来。
但这东西很考验天赋,他学了很久也没学会,嘴都吹干了。
这么看来,段秀婉短时间是不能杀了。
张建将她的房间仔细搜查一遍,确定没有藏有其他凶器,“朕暂时不会杀你,但是你也别有其他歪心思。”
张建离开后,让杨贺派人全天盯着段秀婉,尤其要注意鸟叫声。
同时也在思考,要不要让锦衣卫也学一下这种传递消息的手段了?
有些时候接头不方便说话,用鸟叫可以很好的掩人耳目。
相府。
左相从宫中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谁也不见。
相府夫人几次求见,都遭到拒绝。
夫人问管家,“老爷这是怎么了,你们进宫有发生什么吗?”
管家也很疑惑,“我不知道啊,相爷去时很生气,回来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我也不敢问啊。”
书房中,左相在写信。
他写了一封又一封,多数都是送往长安城外的。
这些年,左相利用自己的职权,提拔了不少自己的门徒上来,安插在各个位置。
今日与张建相见,让左相意识到皇帝变了。
不再是那个任由他掌控的傀儡了。
他得给皇帝施压,让他知道,没了自己,他这个皇上什么也不是。
第一封信,写给的是河南太守。
如今河南水患,灾民无数,他让河南太守写一封奏折,向宫中求救,要钱要粮。
还有一封信,写给河北,让他们放鞑靼人入关劫掠,再向宫中求助。
整整一夜,左相研了足足一根墨,写了数十封信。
最后一封信写完,左相吹干纸上的墨迹,将信装好,露出冷笑,“无知小儿,你自以为能掌控朝堂,老夫让你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权利。”
左相换上下人的衣服出门,避开所有耳目,钻到长安城北的一个小巷子里。
这里有一家镖局,平日里一点生意都没有,但是养了几十名镖师。
这些镖师,都是左相的心腹。
左相将信分发下去,“三日内,把信全部送出去,要快,明白吗?”
左相没有发现,房顶上趴着一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
相府是重点的盯梢区域,出行的每一个人都会被监视。
其中一个镖师无意间抬头,刚好和锦衣卫对视上,喊道,“谁?”
锦衣卫连忙逃走。
左相从未在意过锦衣卫,认为只是张建收养了几个心腹,没什么威胁。
他回头朝着房顶看了一眼,没有往锦衣卫的方向去想,“可能只是个毛贼,别管他了,抓紧时间。”
镖局分发信件给镖师,安排假的镖单,准备出城。
与此同时,左相出门去镖局送信这件事,在半个时辰后,已经递到杨贺手中。
杨贺在看到信息后,第一时间找到张建,“陛下,左相行动了,带着信件去了东升镖局。”
张建露出了然于胸的笑容,“果然,朕就知道他不会安分。你将此事告知万有,让他找个借口,把东升镖局控制住。再去吏部,让他们做个假证据,严查。”
“朕要让他的信,没有一封能离开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