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山,也锁定了凶手,即将抓捕。”
进度几乎相同,就看谁更快了。
但三个人心里都明白,薛海肯定是没希望了,太远了。
左相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衣袍,“看来是老夫赢了。”
不出一炷香时间,温燕青和周通带着犯人来到御花园。
温燕青意气风发,兴奋道,“臣幸不辱命,抓到长安城酒楼案的杀人凶手。”
犯人奄奄一息,身上有许多伤口。
杨贺意味深长的问道,“犯人为何伤的这么重?”
温燕青解释说,“抓捕过程中他反抗剧烈,臣也没办法,担心手下的人受伤,只能出手重了些。”
温燕青说话时,杨贺贴在张建耳边说了什么。
张建了然于胸,看向发呆的周通,“周捕头,是这样吗?”
周通愣了半秒,才拱手道,“陛下,就是温大人说的那样。”
左相忍不住笑意,走上前拍拍温燕青的肩膀,“不错,不错。”
左相回头,“吏部尚书的位置,是否可以定下了?”
张建不紧不慢道,“犯人还没审呢,左相急什么。”
左相给自己倒了杯茶,用茶杯盖子轻轻划过杯口,抿了一口,“那就再等等吧,老夫不急于一时。”
张建看向跪在地上的犯人问道,“两人都是你杀的?”
犯人满脸麻木,一心求死,“是我杀的。”
张建又问,“你知道后果吗?”
犯人道,“知道,黥面,发配边关充军。”
张建摇头,“你想的有些简单,不止是你,你的家人也要黥面,男人充军,女人充当军妓。”
犯人愣神片刻,慢慢的,他眼中的麻木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他回头瞪着温燕青。
温燕青同样瞪回去,“看什么,陛下问你话呢,好好回答,不然本官可对你不客气了!”
张建抬手制止温燕青说话,再次问犯人,“朕再问你一次,人是你杀的吗?”
犯人咬着牙,猛地抬起头,“陛下,如果我说实话,你能保护我的家人吗?”
左相察觉到了什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温燕青一眼,情急之下起身呵骂,“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讲条件?”
“闭嘴!”张建给犯人一个鼓励的眼神,“你放心,锦衣卫已经去接你的家人了,你说实话无妨。”
犯人听闻,眼泪混杂着血从眼角流下,“陛下,我冤枉啊,是狗官屈打成招,用家人逼迫我认罪,不然就把我的妻子孩子送去春楼,我……我……”
犯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倒在地上。
杨贺上前查看,掀开犯人的衣服,胸口竟然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不仅凌迟刀割,还有烙铁留下的痕迹。
杨贺摇了摇头,“陛下,他死了。”
张建抓起左相放在嘴边的茶杯,哗啦一声砸在温燕青的头上。
滚烫的茶水从头淋下,茶杯碎片割伤了他的额头,染红了半边脸。
可温燕青却感觉浑身冰冷,惶恐的跪在地上,“陛下,臣……臣……”
他又求助的看向左相,“相爷,我这样做都是为了赢,你要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