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薛海进宫。
他衣服上还沾染着牛粪,臭不可闻。
可薛海恍然不知,跪在张建面前,“陛下,臣幸不辱命,抓到偷牛案的主谋与一众凶手。”
张建道,“说说过程吧。”
薛海道,“是。”
“臣到达马王村时,发觉村中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对外人的到来很是警惕。于是臣挨家挨户的走访,发现许多村民对偷牛一案含糊其辞。于是臣猜测,偷牛的人,是不是不止一人?”
“后来臣到了牛圈中,在分辨中发现了血迹,还有几人的脚印,证实了臣的猜想。”
“可是查案途中,村民拒不配合,处处受阻,臣不得已只能假传宫中命令,说要做调查,要求每个村民都脱了鞋子,丈量尺码与足印。”
“最终,臣锁定了,三人。经过审讯,三人招供主使,是农耕时,不小心累死了牛。村中人害怕受到责罚,于是村长宰杀耕牛,分给村中每户,要求他们保守秘密。”
“臣不能将全村的人抓起来,于是只抓了村长与参与杀牛的人,请陛下定夺。”
薛海说话时条理清晰,有理有据,抓捕过程透明。
“好!好!好!”
张建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不顾薛海身上的牛粪,“朕就需要你这样的臣子,吏部尚书之职交于你,朕也放心。”
“左相,右相,你们可服?”
右相起身,行了一礼,“陛下慧眼识珠,果然年轻有为,对比之下,某些老东西如今老眼昏花,是不是该退位让贤,给年轻人一点机会。”
“你放屁!”左相骂道,“你我不过差了一旬,要退位也是一起退。”
右相却道,“好啊,我舍得,你舍得吗?”
左相骂了句娘西皮,没再说话。
他这个人,哪都好,就是太贪恋权力。
否则也不会坐上相位后,还贪图太子之位。
右相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也该回去了,陛下,臣告退。冯山为官清廉,陛下若是不嫌弃,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这句话,倒是让张建对右相高看一眼。
“等他查完案子,朕自会考察。”
右相道,“如此,臣也算不负所托。”
右相离开,左相也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离宫。
自此,薛海任职吏部,板上钉钉。
张建派人将口谕送去中书省,让中书省的人拟旨,挑选良辰吉日安排上任之礼。
后续的事情,张建就不需要参与了。
到了傍晚时分,张建用过晚膳,杨贺道,“陛下,冯山求见。”
“宣。”
冯山身高六尺,膀大腰圆,看起来不像个文官,倒像个武将。
“陛下,臣请陛下捉拿宫内司的主事,王大人。”
“王大人包庇犯人,目无王法,拒不配合,还命人殴打臣手下的小吏,两人重伤,一人身亡。”
张建没想到,这次比试还能牵扯到内务府。
刚好给他一个削弱赵友明权利的借口。
张建起身道,“领路,朕随你去看看,是何人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