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问道,“王选?”
宫女道,“是的,现在应该还在司内。”
张建前往司内办公的地方。
没有看到其他人。
就连轮值的太监都没有。
杨贺嗅到一丝不寻常,“陛下,我们可能来晚一步。”
张建也猜到了,“审王选。”
王选被卢子义带上来,跪在地上。
张建坐在主位,杨贺和冯山分别站在身后。
冯山开口问道,“他们四人,你藏到哪了?”
王选满脸冤枉,“陛下,我也在找他们四人,冯大人来后,我将四人喊来问话,可是奴才们没找到他们。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早就跑了。”
冯山大声呵斥,“说谎,有人看到四人被你带到司内,没见他们离开,陛下就在这里,你还想狡辩到何时?”
王选依旧狡辩,“下官刚刚确实喊了四人到司内,但那是为了置办中秋的灯笼,下官可以喊他们过来。”
张建给杨贺使了个眼色。
杨贺转身离开。
冯山审问多时,王选都死不松口,咬死没见过偷盗四人。
更不会包庇他们。
过了约半个时辰,杨贺回来,在张建耳边说了什么。
张建起身,盯着堂下跪着的王选道,“朕已经找到四人关押的位置,他们都已经认罪,不如让他们上来说说吧。”
杨贺拍手。
锦衣卫将四个人带上来。
王选整个人都是蒙的,“陛下,不是我做的,我不知情啊!”
张建让宫女秀华说话,“你来说说,是谁关押你们的?”
秀华吓得小脸煞白,吞吞吐吐,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她没想到,只是偷盗一点古董,竟然惊动了皇上。
张建又看向唯一的太监,“你来说。”
吕章尿的裤子都湿了一大片,“陛陛陛陛……下,是王大人将我们关押起来,逼迫奴才说出藏银子的地点,想要独吞。”
吕章的想法是,反正都活不成了,不如大家一起死。
王选怒骂道,“狗奴才,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见过你?”
吕章豁出去了,“陛下,我是偷盗了宫中财物,按照律法,杖责八十,我认。”
“王选这些年在宫内司作威作福,对宫女威逼利诱,对奴才们打骂责罚,对宫中阴奉阳违。他贪墨无度,克扣奴才们的俸禄,家中妻妾成群,都是宫内司的宫女。”
“我们也是没办法,我家中老母病重,秀华的弟弟科举没有银子进京赶考,小丽的弟弟需要娶妻,小池因为身体原因,每个月都要吃药,这些都需要银子。”
“我们也不想偷盗,可是不偷我们就活不下去,如果王选不克扣我们的俸禄,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吕章重重磕了一头,“陛下,奴才们请陛下责罚,但也请陛下惩治奸佞王选。”
此番话一出,王选面如纸色,跪地求饶,“陛下饶命,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张建让冯山宣判。
冯山道,“王选,贪腐官银,克扣俸禄,威逼宫女,当杖毙!”
事到如今,王选只能不停的磕头求饶,“陛下饶命,饶命啊。”
张建补充了一句,“内务府中多次查出贪腐案,朕有意肃清宫闱,锦衣卫听令!”
杨贺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臣在。”
“朕命你带领锦衣卫,严查内务府各个行司机构,若发现贪污腐败,有先斩后奏之权!”
这才是张建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