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一人,手段狠辣,掌管的吏部让宫中的官员闻之色变。
张建听过他的传闻。
宁可油锅里滚上三滚,也不愿去吏部走上一圈。
面对舒伟的挑衅,张建处事不惊,淡然道,“此事不劳烦尚书,朕既然在,那就有朕审上一审。”
舒伟说话夹枪带棒,“陛下,这不妥吧,审讯是吏部的事情,您贵为天子,还是不劳烦的好。”
张建眯起眼睛,手掌平摊,手指勾了勾。
舒伟不明所以。
哎呦!
下一刻,卢子义抬脚踹在舒伟的屁股上。
舒伟站不稳,只能双手拄地,跪在张建面前。
张建满意的笑了笑,“你还是跪着说话好一些。”
舒伟想起身。
张建顺手抽出卢子义的佩刀,左手托着刀刃,放在手里把玩,“哎,舒伟,你知道朕昨日做什么去了吗?”
舒伟问,“陛下做了什么?”
张建双手握着刀柄,做了一个打高尔夫的动作,刀刃在舒伟面前挥了过去。
舒伟吓得一哆嗦,生怕张建手没拿稳,这一刀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张建不紧不慢的叙事道,“朕亲手杀了一匹马。这匹马桀骜不驯,朕骑它,它竟然看不起朕,于是朕就把它砍了。”
张建又挥了一下刀,做出一个刺的动作,“就这样,一刀下去,它就没气了。”
舒伟头埋在地上,脸都吓成猪肝色,不敢说话。
张建把佩刀还给卢子义,“起来说话吧,你好歹也是三品官员,这般狼狈成何体统?”
舒伟浑身哆嗦着起身,发髻歪了,纠正几次都没成功。
张建个子高,刚好抬手就能碰到他的头,于是主动帮他整理发髻。
一边整理,一边诉说,“朕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对朕忠心耿耿,处理了许多不平之事,今后还是要收一收性子,别什么事情都送到吏部,就在这儿审,朕看着。”
平日里都是舒伟吓唬别人。
谁敢吓唬他。
左相来了,他也敢不给面子。
如今却吓得话都说不清楚,“臣,臣这就审。”
朕招来万有,“来,你说人不是你杀的,证据呢?”
有人撑腰,万有跪的时候腰杆子也敢挺直了,“陛下,禁军巡逻时需配备长矛与短刀,禁军值岗时,只需配备长刀,这人死于匕首,混乱中,臣的手下也死于匕首,说明人群中有反贼。”
张建看了舒伟一眼,“朕觉得他说得有理。”
舒伟都快哭了,“是,臣也觉得万队长说得有理。”
张建道,“那行,此事交由你吏部来办,务必查出谁是幕后主使。”
徐伟眼珠子转了半天,没想出对策来,“陛下,这些官员身居要职,都抓了好像不太好。”
张建道,“那就抓不在要职的,这点小事还要朕教你?”
他知道幕后主使是谁,所以不在乎真正的凶兽。
目的就是下马威。
告诉这些作威作福的官员,他这个皇帝,不是好惹的。
你们想闹事儿,那就得承担后果。
进吏部里扒层皮再出来吧。
话音刚落,张建听到马车上传来一声尖叫。
“你是谁?”
车厢里是李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