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眼瞧被自家儿子拆台,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又笑眯眯看向姜且,拿公筷给她夹了块排骨。
“丫头放开吃,就当在自己家里,不用拘谨。”
姜且微笑点头,嘴里话甜得很:“见到沈母如此和善好客,我一定都不紧张,反倒觉得您十分亲切。”
沈母被哄得上扬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你这丫头,嘴真甜。话说回来,这还真是头回在老五身边看到个女,性,朋友。”
沈母特地强调那两个词倒显得过于刻意,这可是她小儿子电话里反复强调的。
姜且耳朵突然发红,她想起对沈砚的几次撩拨,生了羞愧,这哪算朋友。
“你和老五是怎么认识哒?”沈母开启问候模式。
姜且下意识看了眼沈砚,见他面无表情坐在那,丝毫没有要加入的打算。
“我们是在他的接风宴上认识的。”
姜且微笑着再次看向沈母,没有注意到沈砚一瞬的蹙眉。
“丫头有对象吗?”沈母亲昵地瞧着她。
姜且夹菜的手一顿,微笑点头,“有的。”
“那准备结婚吗?”沈母急切问着,又觉得问着唐突,随即解释,“我就随口问问,也可以不说的。”
“没事,伯母。”姜且微笑摇头,“暂时还不结。”
沈母如此一听,心底有些数,不过看这丫头的样子,觉得自家儿子前路迷雾漫漫。
再看自家儿子默不作声坐那吃饭的样,真是恨铁不成钢的闷葫芦。
饭桌上,姜且极尽讨好沈母,希望能让项目合作发展更顺利。
不过这种小心思被沈砚一眼识破。
姜且也不慌,坦坦荡荡的,反正在沈砚这儿打的都是明牌了。
吃过午饭后,沈母拉着姜且聊天。
奶团子赖在姜且怀里,时不时动来动去,弄得姜且手和肩膀疲乏,小脚蹬来蹬去,不小心还会踢到她腰上的伤口,有些疼又不忍心和这么可爱的小丫头生气。
“嘟宝,小叔叔抱你一会好不好?”
沈砚原本坐在一边,注意到姜且异样的神色,不等嘟宝回答,就将她从姜且怀里抱走。
因着嘟宝不情愿地闹腾,沈砚抱孩子时,有意无意地与姜且发生触碰。
这是她第一次清晰地闻到沈砚身上的檀香,似乎夹杂着青草的清香和柚皮的苦涩。
很清透舒服的味道,让人上头。
“哎呀,我这年纪大了,得睡午觉了。”
沈母突然捂嘴打了个哈欠,朝沈砚招招手,“老五,你带姜小姐四处转转吧。”
沈砚应下,抱着嘟宝,领着姜且往后山走去。
“小叔叔,我要姐姐抱嘛!”嘟宝委屈巴巴地看着沈砚。
“嘟宝听话,姐姐受伤了还没完全好呢,你忍心看到姐姐痛得哭哭吗?”
姜且听沈砚哄着小孩,十分意外平日那般清冷的人居然用上了叠词。
嘟宝虽然不乐意地嘟嘴,但还是乖乖听话没再闹腾,眼珠子轱辘轱辘转着,视线就定格在沈砚腕骨的珠串上,伸手去摸。
“这个不许碰!”
姜且再次看到他手腕的珠串,还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串。
“五爷对这珠串很是爱护啊。”她随意说道。
沈砚突然停下脚步,回身看向她,眼神冷如冰霜,他沉默地看着她好一会,才咬牙沉声道:
“姜且,再装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