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慢条斯理地开着瓶子，目光一直盯着姜且脖子上的刀，同时观察到她的状态很差。

    深秋的室外气温只有个位数，她已经冻得脸色苍白。

    沈砚神情紧绷，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面色紧张慌乱的江琳，目光犀利幽幽道：“你打算在这里和我做吗？”

    江琳被问得语塞，她环视身边的人，五个女性还有沈砚带来的六个保镖，这确实不是个适合的地方，但是她不能离开这里，一旦刀离开姜且，她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沈砚看着犹豫不决的江琳，嘴角一抹寒意浅笑，“不如我给你个建议。”

    “什么？”江琳警惕地看着他。

    沈砚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我把他们都清走，只留我们两个在这别墅里，如何？”

    江琳垂眸思索了几秒钟，点头，“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沈砚有意无意拨弄着手中的药瓶。

    “你先把药吃了！”江琳坚定地盯着他。

    沈砚见拖不过，一口将药服下，吞咽。

    “把嘴张开！”

    沈砚照做，张开嘴。

    江琳睁大眼睛看着，因为紧张眼睛有些模糊，她用力眨了眨眼，还是看不清，“你再走近两步，我看不清。”

    沈砚依旧照做，走了两步。

    “够了！”江琳紧张兮兮人变得十分敏感，看到沈砚靠近自己脚下下意识退了半步，呵止后，才又站回原位。

    “然后呢？”沈砚淡淡道。

    “然后……”江琳思维顿了顿，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都走，我要看着车开走！姜且留下，直到你发作，然后你把双手绑起来，等药效发作，我会把姜且送出去。”

    “零，请卢欣和几位女士们去会所做会客。”沈砚冷冷说着，朝身旁的人示意，身边的人立即行动，带着黑衣人把其他女人带走。

    卢欣全程没有吱声，这次她认栽，如今只能通知路痕来捞她，想必沈砚还是会给路痕几分面子。

    现场几乎全部清走，江琳盯着沈砚身边的零，脸色防备道：“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总要有个人把姜且接走。”沈砚如实解释，他的脸开始微微泛红，呼吸也有些沉重。

    “不行！他必须走！”

    江琳突然有些失控，人少后，不安感愈发强烈，她艰难地将姜且从椅子上拽起来。

    姜且此时已是昏迷状态，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江琳身上。

    她吃力地扛着姜且的重量，匕首顺势从脖子换成抵在姜且腹部。

    “让他走！否则我就捅她了！”江琳眼睛充血，整个人已然精神紧绷疯癫。

    沈砚眼眸紧缩，立即伸手阻止，“好！我让他走！”

    他朝零使了个眼色，零向门外退去，他盯着江琳神色缓和，又小心翼翼道，“你看，她现在昏迷，总要有人把她带走对吧。”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注意着江琳的状态，见她没有波动，慢悠悠声音平缓低沉，试图让她放松下来：“这样，等我药效发作，拿我换她，到时我没办法反抗，你拿刀架我脖子，零也不敢伤你。”

    江琳神色慢慢缓下来，她盯着沈砚几秒又看了姜且几秒，才缓缓点头，“好。”

    沈砚见她点头，就立马叫住零。

    零刚刚就读懂了老板眼里的意思，走得很慢，一叫他，他就立即往回走。

    此时的沈砚也开始感觉浑身发热，脸越发红，呼吸也越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