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零从门口走进来。
张池气的暗暗打了零一下,“你就不能让你老板先休息一下嘛。”
沈砚闻言睁开眼睛,下床,举着吊瓶,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走,“她在哪个病房?”
“得,我也懒得管你这种不遵医嘱的。我刚去了!”张池气得翻白眼,朝零又吼了一句。“帮你老板举吊瓶啊!”说完继续翻着白眼,嘴里絮絮叨叨离开。
零被吼得怨,他当时正要替老板举吊瓶。
“别在意,男人总有那么几天。”沈砚淡淡和零说道,“她在哪个房间?”
“就在您隔壁。”
沈砚点点头,往隔壁走去,突然走道传来急切的女声,他驻足看着。
“护士,请问姜且在哪个病房?”
护士指着沈砚的方向道:“那里。”
“沈五爷。”谷卉知循着护士指的方向看来,看到沈砚后匆匆朝他们走来。
“姜姜怎么样了?”她担忧的还没等太靠近,就着急询问。
沈砚没多说话,而是敲了敲门,听到姜且虚弱的声音,大家一起走了进去。
“姜姜~”谷卉知一走进去,看到穿着病服,正挂着吊水,歪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萎靡不振的好姐妹,心疼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你别哭啊。”姜且嘴唇干涩,低声开口。
她遇到这场景的头疼,就怕别人眼泪汪汪可怜她的模样。
随即强撑起双肘想要坐起身。
谷卉知眼疾手快,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扶她。
姜且坐在床上,才注意到门口还有两人。
“五,”她突然想到那晚,但又难以开口,最后还是把“阿砚”这个称呼咽回肚子里,“五爷,你还好吗?”
她刚刚睡意朦胧时,隐隐听护士在帮她换药时聊起他,说他吃的那药很猛,再晚点送过来容易出人命。
“没什么事,倒是你,还没退烧。要好好休息。”
沈砚云淡风轻说着,朝她床边走去。
零跟在他身后暗自撇撇嘴:没什么事~都差点不省人事还,没什么事~一生死要面子的男人。
心里吐槽着,眼里十分有活,将吊瓶挂起来后,就给沈砚搬了张椅子。
姜且虽然还在发烧,但还是知道他只是想让她没这么内疚。
谷卉知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心里对此事的来龙去脉好奇疯了。
还有她只不过出去玩了几天,怎么感觉他们俩之间氛围有些奇妙。
“卢欣设了场鸿门宴,甚至用我妈来逼我,我没办法只能去。”姜且想了想后面该怎么说才不至于听起来过于吓人,她怕谷卉知提刀冲去江家和路家。
“后来,我就中招了呗,被泼了冷水,还好沈砚来得及时,”她说着也满怀疑惑地看向沈砚,“你是什么时候看到消息出发的?我当时可后悔自己写了半小时之后。”
沈砚似乎有些疲惫,右手揉了揉眉间鼻梁,清冷嗓音里还带着些疲惫嘶哑,“你发我消息之后我就看到立即出发了。”
“是呢!”零在旁边突然接话,“当时老板在别的区参加座谈会,看到你的消息,推了发言,飞速赶来呢!”
他还想说些什么,被沈砚一个冷眼闭了嘴。
“太感谢你了!”姜且现在想来都后怕,若是沈砚没有及时出现,她都不敢想象后果。
“对你未婚夫,不用说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