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吃饭就好好吃饭!”
姜且还未开口,沈国荣,沈砚的父亲便出声,声音充满压迫感,低着头未曾抬头看老大沈庭治一眼,说完便若无其事喝起汤来。
沈庭治没再说话。
“今晚这汤做得不错,姜且你也尝尝。”沈国荣突然抬起头,眉眼略带笑意和善地看向姜且。
姜且还发着呆,一个激灵,立即露出笑容,“好的。”
刚要拿起碗,一只手就将碗拿走,只听一旁沈砚道,“我来。”
“我呀,还是第一次见老幺对谁这么伤心,往日对谁都是爱搭不理。”沈母在姜且身旁笑嘻嘻说着。
沈砚确实十分积极,这一餐姜且几乎没自己夹过菜,沈砚手边备着两双筷子,一双替她夹菜一双自己吃。
“看起来,这老幺的婚事将近啊。”三嫂开口笑着调侃,随即又想起什么道,“上次看了我老公拍得照片,姜且穿着我做得旗袍,真是绝美!可惜没亲眼见到,等你们结婚,我一定还要给你订做一身。”
姜且被夸得不好意思地腼腆微笑:“是三嫂做得旗袍衬人。”
“弟妹这嘴可太甜了。”三嫂眉开眼笑。
一时间饭桌上气氛热闹起来,姜且也渐渐没那么拘束。
吃过饭后,已十点多。
大家又一起在客厅看春晚,聊起这春晚内容一年不如一年,说着又不知谁提起老一辈那时的小品相声节目,还有人模仿起来,瞬间客厅里笑声不断。
姜且听了也笑得肚子疼,这大概是她过得最欢乐的跨年夜,起码没有嘲讽,攀比,冷眼。
沈砚吃过饭便被他父亲叫去书房,这会才下来,脸色还算好,至少在姜且看来,沈砚面无表情表示一切正常。
沈砚靠着姜且坐下,十分自然地牵起姜且的手,“怎么还这么冷?”他皱了皱眉,又去拿她另一只手,给她捂着。
姜且倒没觉得别扭,既然要装当然要装得恩爱些。
“方便问问了什么了吗?”姜且好奇地低声问道。
沈砚低头玩着她的手,漫不经心道:
“爸说我们在穆家寿宴上就随随便便订婚不像话,要我们补办个正式的。”
姜且诧异地张大眼睛:“这就不必了吧。”
“老沈说得对!这也是我的意思。”坐在姜且旁边的沈母这时开口,“我日子都看好了,就年初九。”
“伯母,这是不是有些太急了?”姜且小心翼翼说着。
沈母突然板着脸一本正经道:“在穆老爷的寿宴上怎么没想到急啊?”
姜且瞬间被说得不好意思,没敢再说话,手上暗暗拽着沈砚,却见他无动于衷,干脆撇过头去给他使眼色。
沈砚抿着唇暗自憋笑,见姜且给他眼色,立即坏笑道:“是,母亲说得对,听您的,就初九。”
姜且闻言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她使眼色不是这个意思啊。
“对了,在这看节目也没意思,带你去个地方。”沈砚像是没看到姜且的神情,搓着她的手道。
“什么地方?”姜且也来了兴趣。
“去了就知道了。”沈砚十分神秘地将她带着站起身,随即看向沈母,“母亲,我就先带姜且走了。”
“这就走了?一会还回来吃饺子吗?”沈母问道。
沈砚看了眼姜且,回道:“不回了。”
“那到时包了水饺让零给你带些过去?”沈母道。
“行。”
沈砚带着姜且向大家一一道别后离开。
商务车沈砚让零在沈家跨完年开回去,自己则从沈家车库开了辆黑色越野敞篷车带着姜且绕着山外的公路上了另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