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落叶归根(1 / 2)

纵她诱我深陷 漠七七 1532 字 6个月前

就在沈砚疯狂寻找时,姜且已经只身一人坐上飞往云市的飞机。

    醉酒,一夜疯狂。

    姜且醒来时感觉整个人都要碎了。头晕,腰疼,甚至脖颈,耳后还残留着印记,一早离开时只能随手拿了沈砚的围巾戴上。

    在飞机的颠簸中,她几乎是秒睡过去,再醒来时是被空姐叫醒的。

    时隔两年,她再次踏上了这片土地。

    云市的天气要比B市温暖许多,带着围巾的姜且走出机场时已开始冒汗。

    司机看着坐在后座的姜且,开始闲聊起来:“姑娘,云市天热不用带围巾。”

    “我体寒。”姜且面不改色地回答。

    “听口音姑娘本地人吗?”

    “嗯。”

    “出去旅游的?“

    “嗯。”姜且懒懒应着。

    “现在的年轻人过年都爱往外跑,也不容易,工作一年忙到头,终于有时间出去转转。对了,你上哪玩啦?”

    “B市。”

    “呦,那挺远呐,现在那里下雪了吧。去看雪的?我们这儿不怎么下雪,对雪总有憧憬。肯定很冷吧,难怪你戴围巾呢。”

    姜且静静听着司机师傅絮叨,时不时应两声。

    她不喜欢雪天。也不是一开始就不喜欢,小时候就像司机说的,对雪十分憧憬,看着白茫茫的雪,看起来软乎乎地想着一定很好躺。

    直到后来她去了B市,听到父亲在牢里自杀的那天,刚好下了几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她发病摔倒在白雪地里,没有想象中如棉花一样的感觉,只有浸入骨髓的寒凉,那种阴冷感仿佛刻入灵魂,只要想起来便觉得冷得浑身刺痛。

“师傅,你先送我去云林墓园吧。”

    原本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司机突然闭上嘴,之后直到来到墓园,司机都没再说过。

    “麻烦您在这等我一下。”

    司机看她的眼神怪异,姜且难免觉得好笑。

    有些人总是十分忌讳谈论死亡。

    她穿了一身白色,在一排排静默的墓碑中寻找父亲的名字。

    是的,她忘记父亲的墓碑在哪里。

    这是件很糟糕的事,她明明记得在那里,却来来回回没有找到,也曾一度怀疑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可她几乎将墓园走了两三遍都没有找到。

    她锁着眉想到一个很糟糕的念头,拨通了电话:“赵媛,我父亲的墓呢?”

    电话那头,她的母亲顿了顿才开口:“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告诉我,父亲的墓呢?”她告诉自己,一定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

    “你父亲的墓,在,在啊。”

    姜且听着母亲支支吾吾的声音,心如被冰锥狠狠扎透,她几乎是耐着最后的性子,再次质问:

    “在哪?我就在这里,你告诉我几号,什么位置,在哪?”

    “哎呀,这时间久了,我也不记得了。”

    她能听出母亲话语里的不耐烦和心虚,越是这样她越是不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