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等我一下。”
姜且点点头,靠在墙边等着,思考回家的事,她总不能一直叨扰别人,况且自己欠沈砚够多了。
很快,沈砚拎着上次同样的手提袋递给她。
“额,那个,”他支支吾吾,“内衣上次送洗过了,衣服你就穿我的吧,都是新的,洗过没穿,你身上有伤不适合穿上次那件旗袍。”
说到内衣,姜且再次微微脸红,接过袋子,朝里看了眼,似乎有件卫衣和短裤。
“谢谢。”
她道过谢,就要关门,沈砚的手又压在门框上,“你这几天别沾水,房门就别关了,我在门外,你有事叫我。”
这还是那个清冷男吗?居然这么体贴。
她点点头,再次一瘸一拐进了浴室。
说实话,姜且真把洗漱这件事想简单了。
洗澡是洗不了的,但身上还有些血迹,必须擦,血迹凝固久了擦起来费不少时间。
接着洗漱,刷牙不难,但洗脸一只手真够费劲,意外的事,居然有洗脸巾,省拧毛巾的死亡步骤。
最痛苦的应该就是换衣服,看着身上的套头连衣半身裙已经被剪了个大口子,想了想,打开浴室门,探头喊了声:“五爷。”
“在呢。”沈砚懒懒的声音立即传来。
“有剪刀吗?”姜且问道。
外面没有立即回答,隔了两秒才回:“你等一下。”
又隔了大概一两分钟,沈砚拿着剪刀出现在浴室门口。
姜且结果剪刀,道了谢,关上门,然后对着自己的衣服口子直接剪开,最后衣服被剪成前后两片。
十分轻松地“脱”了衣服。
她简单过了遍沈砚给的衣服。
这一套颜色是沈砚一如既往的黑色。
他真的好喜欢黑色。
上衣应该是件外套,带拉链的,穿起来十分方便。
她对沈砚的心细程度感到诧异。
短裤很大,她几乎穿不了,因为腰那里十分松垮,会掉。
好在卫衣很大,几乎到她膝盖偏上一点,短裤不穿也可以。
但是……她的文胸扣子真的扣了好久,胳膊都抬酸了还是眼看就差一点。
累得她索性靠着水池台面歇了起来。
兴许是她在里面呆太久,沈砚在门外终于开口,“姜且,你可以吗?”
“我快了,你不用守着啦。”
姜且又急急忙忙抬手继续扣扣子,却还是没成功,她绝望泄气,做起思想斗争。
求帮忙还是自己继续,自己继续看来几乎不能成功。
她的左手实在疼得使不上劲,又扯着左腰的伤,想了又想,她还是决定求帮助
“五爷,”她低声试探性喊了一句,想着要是他走了,那就自己再试试。
“在。”沈砚的声音就在浴室门口传来。
她慢慢走过去打开门,欲言又止,嘴张了又闭。
“有事。”沈砚看着她,坚定地说出口。
姜且点点头,“那个,你能不能……”她支支吾吾。
沈砚看到她护在胸前的右手,露出疑惑的表情。
“帮我扣内衣扣子。”
一时间,空气都仿佛静止。
姜且后悔到分分钟想剖腹,瞬间头埋得更深,伸手要将门合上。
沈砚立即抓住门框,声音懒懒的,不似平时那般冷冰冰,还带这些刚起后的小嘶哑。
“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