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夏家的过去(1 / 1)

等夏季清醒追上来的时候,谢了了已经带着夏鲁航混进了宾客中。

谢凡凡脚下生风,带着他们三人迅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中,一路狂奔到谢家。

谢会长本来正在看电视,一听见门外的刺耳的刹车声,当即就跑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

夏鲁航面无血色地靠在后座上,双眼紧闭,留着血泪。

三个人身上都是未干的水渍,看起来狼狈不堪。

谢会长急忙打开后座的门,把夏鲁航抱了出来。

“是夏季!夏季绑架了他!爸!”

谢凡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刚才发生的一切。

只能带着哭腔的对着谢会长哭诉。

他的脑力子乱糟糟的,全部都是坡脚男人和夏季问他要人时的场景。

还有谢了了扶着他吃来的那一幕……

“爸!”

“先进去!”

谢会长听见夏家的人时候,并没有异样,反而是抱着夏鲁航快步进屋休息。

等安顿好了夏鲁航,谢会长这才叹了口气,坐在夏鲁航的身边。

脸上都是担忧。

“爸,他根本就不认识夏季,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他?”

谢凡凡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为什么。

他们俩可是完全不沾边的两个人,根本不可能认识。

到底是为什么?

谢会长叹了口气,摸着夏鲁航的额头,帮他掖好被角。

才对谢凡凡说出了一件夏家的往事。

几百年前,一个姓夏的男子在那时候的江都从商。

自诩位贵族后裔,眼高于顶,几乎看不起任何人。

仗着自己家族人多鼎盛,抢了不少人的生意。

大约从清末开始,这个有几百人的大家庭,人口开始剧减。

到了民国时期,几乎就剩下夏季家一支了。

那时是战火年代,除了租界以外,几乎没有人能幸免于难。

可是夏家不同,居然在那个年代里独善其身,古董生意甚至越做越火。

直到破四旧的时候,一群红卫兵砸开夏家的大门冲进去,看见的是满屋子的神像。

慈祥的、狰狞的、恐怖的、悲悯的……

还有各种黄纸包着的小人,桌子上各种酒水、香烟……

就连墙上都挂满了鬼面、经幡。

几个红卫兵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但本着“忠君思想”和对共产主义的妄想。

还是对这满屋的神佛下了手。

无论当时的家主如何哭喊,红卫兵都没放过这屋里的任何东西。

可就是那时候起,夏家变天了。

他们捐赠了所有的家产,离开了江都。

而对夏家肆意打砸的几个红卫兵,也在夏家人离开后变得有些疯癫。

没有几年,就相继自杀身亡。

一直到改革开放后,夏季的太爷爷带着他们一家老小来到了J市。

买下了现在山庄的那片山头。

又给政府捐了一大笔钱盖桥修路,重新以贵族自居,坐稳了在J市的位置。

说来也奇怪,回来的夏家的人,个个都是鉴宝的一把好手。

甚至还学会了修复文物。

华夏复兴后,夏家的老太爷还去故宫修复过文物,又从国外带回了很多珍宝。

尤其是夏季的爸爸,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是,在她爸爸十几岁的时候,突然人间蒸发了。

夏家老太爷一病不起,从此,夏家的繁华也落下了帷幕。

几年以后,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敲开了夏家沉寂已久的大门。

她抱两个婴儿,说是夏家的骨肉。

夏季的爷爷爱子亲切,接受他们三人。

但是没过多久,一个婴儿就夭折了。

活下来就是夏季。

而夏季作为夏家唯一的继承人,从小就被慧眼如炬,识得天下珍宝。

这是夏家第一次做个人拍卖。

大家都知道,这是为了把夏季推上台面,带着夏家重回巅峰。

可是这个重回巅峰,和夏鲁航又有什么关系,谢会长也不知道了。

当天夜里,夏鲁航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刚开始还能听见耳边有人在呼唤他。

但是眼皮犹如千斤,怎么都睁不开。

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谢凡凡一大早驱车去医院帮夏鲁航请假。

护士长曹姐一听他发了高烧,马上批了五天假,让他好好休息。

一直到中午,夏鲁航依旧处于高烧昏迷中,即使家庭医生来给他挂了两瓶吊水,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谢凡凡一脸苦大仇深,守在夏鲁航的跟前一动不动。

“会长,少爷,要不找个阴阳先生看看?”

李叔看着忙里忙外的几个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老家经常会有这样的情况,找个人叫一叫就好了。

老人们都叫离魂症。

我看着和夏少爷此时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他们这些生意人都是信风水的。

地位越好,就越坚信。

谢家这个房子就是谢会长高价找来的风水师布置的。

但是阴阳先生,他还真不认识。

不过不认识并不等于不相信,谢会长也是从农村出来的,见过那些所谓“离魂”的人。

只是那些都是孩子,随着年岁的增长,成年以后几乎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但是夏鲁航的样子,真的符合“离魂”的症状。

“我记得抽屉里有一个阴阳先生的名片,快去联系试试!”

谢会长突然想起来,几个月前,有一个自称为阴阳先生的人来到他们小区。

他全身散发着汗臭,穿着满身污渍的衣服。

所有人都对他退避三舍,正好李叔载着谢会长从公司回来,看见了这一幕。

下车制止住了保安无理的行为。

还好生请他进门洗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又留他在客房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这个阴阳先生就悄然离开了。

只留下一张手写的电话和一个硬币。

“好好好!我这就去!”

李叔也想起来这件事,赶紧去玄关的抽屉里找那张纸条。

没几分钟,李叔就回来了。

“会长,先生说他就在附近,十几分钟就能过来。”

谢会长怜爱地摸着夏鲁航的头发,声音里透着一丝喜悦。

“听见吗,小航,救你的人马上就到。”

这话似乎真的被昏迷中的夏鲁航听了进去,他哼哼了两声,又沉沉地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