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每走出百里,便会停下休整一番,同时张济的部队也会从船上获取补给。
“若非如此,关中一样无粮,他还会去攻打荆襄之地,落得一个中箭身死的结局。”
“而这支队伍如今可以说是天子麾下最精锐的队伍,甚至他们其中一些人,我都还记得……”
刘义在修整之际,会给步练师、孙尚香讲述他与西凉军乃至白波贼共组北伐军,北上驱逐乌桓、鲜卑之事。
只是这个业务世界更为魔幻,张济麾下西凉军尚有拯救余地,而李乐、胡才等白波贼却已然和当初的起义队伍不同,真正成为关中之乱的始作俑者、关中百姓的刽子手之一。
“我等所携带粮食不知道够不够这些军队……”孙尚香忧虑道。
“足够。当初北伐军北上之时,只得用几乎所有家当换取粮草,也只有我等携带的十分之一。”
“更何况,这些粮草本就为赈灾,如今真发下去,百姓也吃不到,都便宜那些盗匪不若让其先放在物品栏。”
孙尚香捂住嘴,“士卒吃的这么少吗?”
刘义无奈道。“士卒一天所食用粳米就算带壳不过六升,若非这些都是骑兵,我们所携带的这些粮草够十万军民吃上五年。”
“北方不比江东富庶,这里亩产多在三到四石,而江东、荆襄、益州只怕亩产是这里的三到五倍。”
“当时你北伐军能够送你上路,还多亏段煨老将军倾力支持,他在关中鼓励生产,关中百姓才有……”
说到此处,刘义停了下来。
几人看着舱内的段煨牌位,不由叹息一声。
步练师上前靠在刘义身边。“只望段老将军在天之灵能够安息,如今他沉冤得雪,也算我们一桩功德。”
“不是算,就是。”刘义用精神力“看”向自己等人身上的淡淡金光,“此前我等来到这个业务世界之时,身上就已萦绕淡淡血色。”
“想来戾气横生,关中之民身上都带有业障,杀劫不断。如今我等功德成就,不仅血色尽数消失,反而金光相伴,想来会有气运相随。”
孙尚香好奇道。“那天子和皇后身上呢,也有业障或者功德吗?我们多番违逆其意,甚至多有要挟,会不会……”
刘义摇摇头。“帝后身上的是纯粹的不染,反而会催生业障或者功德,我等功德增长如此之快,就是在我等要挟天子之后。”
“而那些王公大臣,在杀劫在身时,业障增长极快,在我等取出大船,请天子上船后,他们业障也跟着变淡,但却无功德相生。”
“在我理解中,天子气运就似催化剂一般。”
步练师轻撩秀发。“怪不得诸侯都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只有景升公不做此举。”
这话一下子提醒到刘义,只见他一拍脑门。“正是如此,正是如此!我道哪里没有思虑周全,正是刘表是否会有不同动作。”
“如今天下大乱,刘表举动亦不可揣测。所幸有张济骑兵,若非攻城,当也算进退有据。”
当天,刘义就去寻天子,让天子连连发出几道诏书。而刘义也会根据这几道诏书的反馈结果,决定后续如何行事。
当务之急,还是拿到中兴乙亥剑,也正好看看那所谓隐藏任务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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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雒阳。
如今的雒阳不仅不比周瑜之父周异任期时那般繁荣,只能说是——满目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