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是最真实的谎言吗?”
“就是在真话中掺杂一点虚假的信息。”
“我就是这么做的。”
“十年前,我居住在此地不远的村落中,村中人虽不多,但却温馨……”
这次刘义并未打断他,只是静静听他诉说。
“我们村有一个美貌的姑子,明明我是亭长最看重的青年人,她却偏偏不喜欢我,而是要和那油尖嘴滑的混小子定亲。”
“我去问她,她却说这是亭长保的媒。十年前的一天,盗匪袭击了我曾经的村落。”
“女人被我们抢走,男人被我们赶到山上,听话的就留下带上脚镣干活,不听话的通通打杀后推下悬崖。那些曾经看不起我,欺负我的人……”
“哈哈哈哈,都被我砍死啦!他们求我饶命的样子,真好笑。”
“没错,这些盗匪都是我引来的。”
刘义面无表情,他在听与他毫不相干的事,但他的拳头却早就硬了。
“一日,那帮盗匪不知因何事起了口角,进而互相攻讦,直到其中一个莽汉动了手。是我,是我设计他们分赃不均,也是我之前就给那动手莽汉拱的火。”
“甚至他手边的刀,都是我放过去的。”
“那一日,他们都跟疯了一般,互相砍杀,我混在其中,就连做杂事的俘虏也难逃我的毒手。”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故事,刘义再次瞳孔一缩,但他依旧保持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装作被击倒,就此装昏。待我起身之时,匪寨所在的山谷已无活口。”
“我一把扯下那匪首身上的钥匙,直奔关押女人的山洞密室。其中一个女人独自关在一间牢房的草堆之上,她身边正是啼哭的婴儿。”
“叫她不选我!叫她和别的男人生孩子!现在阿七是我的儿子,我,一,个,人,的,儿,子!”
被催眠的阿大缓缓转过头,看向阿七的方向,“看来自那时起,他们就‘血脉相连’。”而阿七也恰到好处的抬起头,满面泪水的看着阿大。
顿了一顿,将情绪收敛几分,阿大将他的故事收尾。“我先用钥匙打开牢房,抱出阿七;再逐一去其他牢房看那些明里暗地里劝说她嫁给那人的女人们。”
“我虽不才,却也听亭长说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想留下这些可怜女子的性命。”
“让她们给我生孩子!哈哈哈哈哈!”
这阿大笑的癫狂,似乎回忆起那“称王称霸”的一段时光。
“她们早已被我打怕,我说这些盗匪已死,但是她们自此却也不会有什么自由,这些女人俱不为所动。”
“无奈之下,我只得日日夜夜殴打、折辱她们,说只要她们给我生下孩子,便放她们离开。”
“过了许久,她们才陆续怀有身孕。只是她们都是苦命人,有的还未生下孩子,便撒手人寰;有的刚生下孩子,我便一刀抹了她们的脖子。
“然后骗剩下的人,她们生完孩子,我履行诺言让她们自由了!最后,只留下这些可怜的孩子。”
“我便既当爹又做妈,将这些孩子拉扯大,靠打猎养活自己与孩子。”
说到最后,他眼中竟真淌下泪水。“我与这些孩子相依为命,还请小姐……给我生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