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此世的天道也在帮她?
都亭,就是这个地方。赵娥扑出土堆,一把扯过李寿马上的缰绳。那马因为力竭,干干脆脆的倒地不起。
一个弱质女流居然扯倒一匹马,还有没有天理了?
李寿倒地,连刀都抛飞了,真废柴也!所幸李寿还是有几分机警,那赵娥持刀砍他的关键时候,他竟如同一条癞皮狗一般滚到一边。
赵娥啊赵娥,你日日磨刀,就没想到这刀虽利,却被你磨的脆弱不堪。她又是使出全身力气去砍李寿,却一刀砍到大树之上。
那刀应声而断。
她岂不是输定了?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她居然没有愣神,似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是她不与我对赌多好!赵娥就这么冲着李寿的佩刀冲去。
李寿力竭但气壮,应声而起,与这女子抢刀。他力气更大,赵娥强抢不过,却,却令我意外的是。
她居然会祼绞!哈哈哈,是谁?是谁教她的?我十数年都盯着她,到——底——是——谁——教——她——祼——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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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淯”讲到这里,沉默了好久。
但不仅是祂,刘义三人听后也匪夷所思。
“什么是祼绞?”孙尚香小声询问道,步练师也好奇看着他。刘义沉吟一下,解释道。
“祼绞是一种徒手搏杀技巧,纵使是幼童对比成人,只要这祼绞成型,神仙难救,只得任人宰割。”
“只是话虽如此,但是弱女或者幼童没有那么精准的时机,或者恰到好处的机会,很难真正让祼绞成型。”
步练师和孙尚香默默点头,但不久后步练师道,“回去义郎教我吧。”孙尚香听后也道,“我也要学!”
刘义点头,然后看向“庞淯”,此时的白虎还没有离开庞淯的身体,而他眼眶中的眼泪似乎流干,已经渗出血泪。
“勿近白虎啊……”刘义无声叹道。
白虎结束沉默,草草收尾祂的故事。
“就这样,李寿那个废物气闭昏厥。赵娥持刀将其砍死,再砍下他的头颅去县衙认罪。”
“既然她赢了赌约,吾自然要保其性命。以吾之能,暗中激发这些凡人的急公好义之心,让他们不再为难赵氏女。”
“数年前,此女寿终正寝。”
“无聊,吾在金风谷等着汝等三人。记住,庚辛日,不见不散。”
一阵风吹过,吹开客厅的西窗。而庞淯也瘫倒在地,但他却竭力挣扎起身,也不要刘义他们搀扶。
“男女授受不亲,我尚有余力起身。”庞淯道。
片刻之后,庞淯坐到座椅上,用手随意抹去眼中的血泪。“想来几位姑娘也知道先母与白虎真人的恩怨了。”
“若非几位姑娘,这些年我还不明白先母复仇的种种细节。”他挣扎起身,向刘义等人行礼。
“敢问阁下何名?听那真人所说阁下应不为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