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的胜利!
县衙衙役除却绊倒摔伤,砍尸伤了手腕的衙役外并无伤亡,而战果却是几乎全歼司命教先遣教徒。
“唯一可惜的是,有一条漏网之鱼。”皇甫县尉不禁摇头。
刘义也深感可惜:“都怪小道学艺不精,没能提前发觉人数不对。”
“道长何出此言?”徐县令连声安慰刘义和皇甫县尉道,“有如此显赫战果,保我蓬莱县上万百姓不受司命教侵害,这亦是大功一件。
只是逃跑一名普通教众应无妨?”
刘义摇头:“应是那教士中一人,小道能感觉这些司命教徒都有一股血腥气,而其中一教士尸身血腥气薄弱,生机也飞速全无。
想来便是皇甫县尉所言‘不死’之术,让这教士附身到一名落网的司命教众身上。”
王主簿前来打圆场:“道长不需多想,已然战绩斐然,岂敢说能无一丝一毫缺漏?更何况司命教图诡谲,我们能够少些伤亡亦是好事。
那方丈县每次和司命教对抗,乡勇都有半数伤亡。如今他们只是苦苦支撑罢了。”
刘义看着徐县令良久,突然道:“县令,既然如今蓬莱县暂安,可否让小道带一些人手前去支援方丈县?”
徐县令有些为难:“平日这些衙役就各司其职,如今还需防范司命教卷土重来。人手很难给道长怄气,倒是道长若想支援方丈县,本官可为道长修书一封,给与方丈县令赵大人。”
刘义想了想,也知道徐县令为难之处,便点头同意。
“若是县令再有消息,也可找我,小道自当尽我一份力。”
随即,刘义就骑着王主簿赠予的马匹、背着皇甫县尉赠予的佩剑,带着徐县令的书信向岛北而去。
路上明显能够看出,越是往岛北走,百姓生活愈加困苦。而过了岛东瀛洲县地界,更是有无人村落出现。
“这可恶的司命教!”刘义除却休息,都是快马加鞭前往岛北。
却在接近方丈县时,刘义终是遇到有人拦截。
正是司命教的——长老!
“楚长老,就是这个道士!”一名穿着司命教徒恨恨的看着正在休息的刘义。
“汝是教士,现在虽附身教徒,只要对司命虔诚,来日未尝没有恢复的机会。汝应该知道有法力之人对我教来说有多么重要。
说不得他就是我教下一位长老,怎可对其产生仇恨?”
名为“楚”的长老淡淡道。
这名教士最终低下头,但是还是试着反驳长老:“此人害我教众百多名,长老怎会想要收复此人……?”
“聒噪!”楚长老双眼一瞪,血液从这名落魄教士耳中涌出,化为匕首将其割喉。“司命祭祀的命令,汝也敢质疑?”
看着这血腥一幕,跟随楚长老的司命教徒不仅不害怕,反而眼中显露出狂热之色。
“嗯,汝们吃了他吧。”楚长老淡淡道,然后朝着刘义休息的地方而去。
如此大的动静,刘义怎能不知?
感受着林中的血腥场景,刘义将注意力都放在这名向自己走来,如同普通乡间老者的司命教长老——楚。
“小道士,汝这是往哪里去啊?”楚长老一改之前的淡然之色,反而笑眯眯的看着刘义。
刘义一边防范着这未知的司命教长老,一边答话:“北上。”
楚长老“哦”了一声,然后再次问道:“那小道士北上意欲何为?”
刘义一边装模作样的将手摸向背上的佩剑,一边答话:“北上剿匪。”
楚长老看见留意的动作,却丝毫不以为意。“剿匪?岛北哪里有匪?”
刘义将手握住剑柄,然后正色道:“逼迫百姓入教,实则行血腥之事的司命教众人皆是匪类。”
楚长老摇摇头。“不妥,不妥。”
刘义眉毛一挑:“哪里不妥?”
楚长老笑了笑,看着刘义握住剑柄,并将剑缓缓拔出剑鞘的手道:“不妥之处一,汝不该试着对我等抱有如此敌意;
不妥之处其二,汝所听之事都是以讹传讹。逼迫百姓入教?汝可见县令逼迫百姓缴纳苛捐杂税,哭着求我教庇护的样子?
行血腥之事?我教信封大司命掌管人之生死,血液是影响人长生的冗余之物,唯有去血留意,方能成就大道。”
刘义先是嘿然一笑。“荒谬!”
随后就沉默不语,郎酒,刘义看着楚长老。“我欲前往司命教探究个究竟,不知这位长老可敢带小道前往贵教总坛一观?”
楚长老点点头。“呵,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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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车上用深色布幔堵的严严实实的车厢内。
马车内的刘义不明,但也为不惊动司命教中人,于是看向车内自己对面的司命教楚长老。
“楚长老?”
一直闭目也不与刘义交谈的司命教长老睁开双眼,毫不在意道:“应是到总坛附近,在这里就不能再让汝这小道士如此记住马车路线了。
喏。还请服下这粒丸药。”
刘义接过司命教长老递来的淡红色弹丸,闻着丹丸上淡淡的血腥味,故作矫情状道:“小道都诚心前来,长老若不想让小道前来,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小道若服下此药,性命岂不是受长老拿捏?”
楚长老抬眼瞥了一眼刘义,尔后解释道:“此丹确实会限制道长行气。毕竟我教百多名教众,十名头目和一名教士都死在道长率领的队伍手上。
道长擅长的土法、火法,吾亦有所耳闻。毕竟若非摸清道长之能,怎会冒失来见?
某虽不惧道长,但毕竟教中众教众总不能因道长前来便枕戈待旦,什么都不做。为保两边克制,还是请道长服下此丹丸。”
刘义再次断然拒绝道。“小道断无可能服下如此可疑之物。”
眼看司命教长老面色不善,这单生意就要谈崩,刘义却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法。“小道倒是可以资源被长老暂时封闭气脉,以安长老之心。
但是要小道我复习爱如此可疑之物,还是那句话——断无可能。”
楚长老定定盯着刘义片刻,沉吟过后便让刘义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