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我总是不明白这棋子落定位置的用意,你便一点点的教我,后来我也算学会了这门乐趣。”
楚攸宁说着在桌边的一侧坐了下来,她看着傅墨卿犹疑了片刻也同样落了座。
楚攸宁伸手,将黑棋放于傅墨卿的手边,正当她以为傅墨卿不会开口说什么时,却听他道:
“大夫说,受伤之人不宜劳神。”
楚攸宁抬头微讶,而后又觉有些好笑,她见傅墨卿憋了几日的话,诧异过后却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于是,楚攸宁便笑看着他,打趣般道:“那大夫有没有说,将话憋在心中也不宜神思?”
她这话说的突然,傅墨卿一时没能明白她的意思,等回过神才突然反应对方是在暗指他这几日的状态。
他蓦地矢口否认道:“我没憋什么话。”
这话几乎没过脑子就这般径直的说了出来,这出口的话却是变相承认了他这几日确实是有什么心思。
不然,楚攸宁如此不招不指的话,他又如何脱口而出便是这句,又如此这般确信这话是在说他。
“傅大人此言当真?”
楚攸宁憋着笑意,见傅墨卿眼底少见的有些慌乱,调笑着趁机道:“那怎么这几日看着某人说话吞吞吐吐,似乎是有什么不能叫我知晓?”
她这话说的着实冤枉,傅墨卿若真有话未言,那必然是为着她的身体着想,她此言之意竟是有些揣测了。
她说完,见傅墨卿只看着她并未说话,那神色直白的好似审案一般,明知结论却还是要听堂下之人将话说完。
见他如此神色,楚攸宁顿时闭了嘴,忽然意识到自己好似将玩笑开的有些不妙,毕竟这几日都受着对方的照料,这么说确实不太好。
她咳嗽一声,掩了面上那般笑意,将棋盘摆正,又道:“那我们来下棋,若是谁赢了便要知无不言的回答对方一个问题。”
她这话说的已然很是明显了,饶是不明所以之人也都能明白知晓她的意思,更遑论傅墨卿见她如此阵仗一早便知晓了。
但傅墨卿却并未推辞,反而是伸手捏了一枚棋子,口中淡然吐出一字道:“好。”
楚攸宁的棋艺是他教的,她什么水平傅墨卿心知肚明,只是这三年之间他与楚攸宁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眼下倒也想知晓对方的棋艺究竟如何了。
他先落一子,淡然观着楚攸宁的神色,傅墨卿能够答应与她下棋,她已然很是高兴了,眼下如此情形,楚攸宁便定下心来专心了起来。
毕竟,她与傅墨卿分别已是三年之久,虽在前世她被关押入冷宫之后便未再碰棋艺这个趣乐,但是楚府之中有楚月辰这个哥哥,她往日在楚府之中可是月月都与其较量棋艺的。
她已然从一开始的十有九败,赢到了十之七八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