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冰冷的目光看向半空之中的黑雾脑袋和水井尸体，正准备再次发动巨剑的能力，将黑雾脑袋和水井尸体这两个恶灵也拉进终局之战内。

    可就在这时候，昏迷了许久的于二瓜悠悠醒转过来，下意识地嘤咛了一声。

    这一声，让黑雾脑袋微微一滞，不受控制地看向了于二瓜。

    这时候，苏毅赫然发现，黑雾脑袋……居然流出了眼泪？

    只不过她的眼泪也是由黑雾构成的。

    黑雾脑袋看向苏毅，轻声道：

    “这位天师，我已经知错了，现在该死的罪人都已经死了，我的夙愿已经完成，我没执念了。”

    “您可否……给我几分钟时间？”

    下一秒，缠绕在黑雾脑袋身上的黑雾逐渐散开，缓缓化作人形。

    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眉眼如画，脸颊细腻如玉，皮肤白皙。

    这恐怕就是黑雾脑袋在变成恶灵之前的模样。

    这女子跪在大殿内，恭敬地朝着苏毅行礼。

    苏毅和陈啸天其实都懵了。

恶灵……居然变正常了？

    这么离谱吗？

    苏毅皱眉思考片刻，微微颔首。

    “可以。”

    女子大喜过望，再次行礼之后，用最快地速度朝着于二瓜跑去。

    于二瓜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看到了女子的声音，顿时一愣。

    “妈……？”

    他猛地睁开眼睛，甚至还揉了揉眼睛，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妈！我好想你！您为什么不要我了呜呜呜……”

    于二瓜扑入了女子怀中，放声哭泣起来。

    女子满脸温柔，将于二瓜搂在怀中，轻轻抚摸他的后背。

    看到这一幕，陈啸天疑惑地挑了挑眉，朝着半空之中的苏毅问道：

    “这于二瓜不是恨他的母亲吗？怎么现在又哭成这样？”

    苏毅也沉默了。

    他想了想，片刻之后开口道：

    “或许……他恨的不是他母亲，而是恨他母亲不在自己身边吧……”

    陈啸天默念了一句，依旧有些没听懂，撇撇嘴，嘟囔了一句。

“这有什么区别……”

    苏毅没再理会陈啸天，这小屁孩啥都不懂。

    只有经历过离别的人才懂得这种情感吧。

    他将目光看向水井尸体。

    “你们既然能变身，为什么要变得这么难看？”

    水井尸体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苏毅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呃……也许是为了让自己看得更吓人一点？也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忘记自己的仇恨。”

    苏毅恍然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那看来你们做恶灵的也挺不容易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