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嗅着空气，直接凑到他外套上，一双淡蓝的虎眸一顿观察。

    温阳后退半步，急忙护在外套上，将白虎的耳朵揉了揉，并强行用空空来转移话题。

    白虎没闻到古怪的气味，不情不愿的让开。

    可下一秒，内兜里装着的灰鹦鹉又在发出声音，温阳哈哈哈的继续掩盖这死动静。

    “走吧，再晚一会儿就得出事儿了。”

    “哞～”

    茉莉边走边看着两脚兽，嗅着空气。

    温阳不能让灰鹦鹉暴露，更没办法和白虎聊这个话题，生怕事情败露。

    偏偏被放在内兜里的灰鹦鹉不老实。

    即便后来被捂着发不出声音，但它居然用嘴给他胸口挠痒。

    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灰鹦鹉坚硬的鸟嘴按照顺时针方向贴着胸膛某处皮肤画圈。

    虽然放在平时可能不算多痒，但在白虎的时不时贴近的情况下，温阳的精神紧绷如一根丝线。

    这一丝麻痒的触感，时刻提醒事情败露后的结局，那体验自然倍感强烈。

    一路上，明明十分钟的路，却走得像是过去了一年。

    ......

    下午六点半。

    兽医室外。

    安冉和陈羽见到人后便离开。

而温阳则匆忙摆脱大猫，“茉莉你就在外边等等我。”

    “哞～”茉莉乖巧的蹲在兽医室外。

    温阳松了口气。

    当他踏入房间并关上门的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赶紧从内兜里掏出灰鹦鹉，听着它的叫声，偏偏这位暂时也不能得罪，干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惠惠，我已经把你带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说话间，目光看向兽医室内的环境。

    安冉并不在这，但却用束缚带将红腿白臀叶猴安置在手术台上。

    此刻老猴跟他离开时几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躺尸状态，也无法知道它为什么突然乱吼乱窜。

    这不合猴设。

    好在作为室友的灰鹦鹉被带来，有它在，或许会得到一个答案？

    “空空桑！”

    好不容易从毛巾卷里钻出来的灰鹦鹉没有发癫似的浪费时间，直接忍着痛飞到老猴所处的手术台。

    不知道是不是室友的缘故，原本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发呆的老猴居然动了动。

    “有效？”温阳凑上去，原本对灰鹦鹉的不满稍微有所减淡。

    “空空桑～”

    “惠惠帮你～”

灰鹦鹉凑到老猴耳边，像是知道红腿白臀叶猴的病因。

    空空什么都没说，但动了动被绑着的胳膊。

    温阳有一瞬间甚至怀疑一猴一鹦鹉是在说什么暗号。

    但很快，惠惠放弃和老猴沟通，反而飞到他肩头快速说着一些事情。

    温阳听明白后，再次看向红腿白臀叶猴，恍然大悟。

    平时的空空就非常沉默，喜欢独处，喜欢安静。

    可过去的它并不是这个性格，这一切的转折都发生在上任园长的意外离世上。

    最近一年一度陷入半emo状态，但日常饮食起居都很正常。

    直到现在，像是因为某种契机，突然爆发。

    仔细想想，那天大半夜寻找灰鹦鹉，那手电筒照射在老猴脸上都没有反应，那时就已经非常严重。

    “可怜的空空桑～”

    “鱼唇的欧吉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