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鹬蚌仙人?”
小白龙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骤变。
“他可是佛门耆宿,与佛陀齐名!传闻当年曾斗法天女,力挫天兵,声势赫赫!没想到竟在此等我们!只怕......”
“呵呵,佛祖座下爱徒,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此时,苏玄突然上前,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鹬蚌仙人迦叶,没想到堂堂佛门仙尊,竟会堕落到今天这般地步。当真是暴殄天物,令人唏嘘啊。”
他缓步踱到迦叶面前,高深莫测地打量着他。
“当年你我同在灵山,蒙佛陀教诲。你虽是二弟子,修为却远在贫僧之上。若非执迷不悟,又怎会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闻言,迦叶脸色骤变。
他死死地盯住苏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
“你......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对我说教?莫非是灵山旧部?”
“呵呵,贫僧不过一介散仙,哪里担得起'旧部'之名?”
苏玄负手而立,语气淡漠:“只是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才出言提点。迦叶施主若是执迷不悟,贫僧也懒得费唇舌。”
“住口!少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鬼话!”
迦叶勃然大怒,脸色铁青。
“我修行一世,全凭一己之力,与佛祖何干?你区区散修,也敢质疑于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突然跃起,一掌拍向苏玄。
“哼,看你还能猖狂到几时!接我一掌!”
只见一股凛冽的掌风呼啸而至,夹杂着令人心悸的气势,快如闪电,凶猛无匹!
“苏前辈小心!此人修为通天,已非寻常和尚可比!”
小白龙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声嘶力竭地喊道。
然而,面对这骇人的一掌,苏玄却是岿然不动,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嗖的一声,一道金光迸射而出。
霎时间,天地失色,狂沙乱舞。
“轰隆”一声巨响,金光与掌风硬撼在一起,爆发出万丈光芒。
气浪呼啸,掀起漫天风沙。
待烟消云散,众人才发现,迦叶已是连连后退,脸色惨白。
他颤巍巍地抬起手掌,不敢置信地看着掌心的裂痕。
“这......这怎么可能?我修炼多年的金刚不坏掌,竟然......竟然......”
“如何?这才是贫僧的看家本领。区区小辈,也敢跟我叫板?”
苏玄冷笑连连,缓步上前。
“鹬蚌迦叶,你大言不惭,自诩修为通天。可你可知,当年我随佛陀参禅,悟道之时,你还不知在哪里哇哇啼哭呢。”
他突然正色,森然道:“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我也不会客气。识相的就乖乖让开,放我等过去觐见佛祖。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迦叶气得浑身发抖,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死死地瞪着苏玄,目光中尽是恨意。
半晌,他才哑着嗓子,不甘心地说道:“好,好,你们过去吧!佛祖就在寺内,你们自己去觐见便是!”
言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消失在重重殿宇之中。
“多谢恩公拔刀相助,贫僧感激不尽!”
玄奘喜出望外,忙不迭地道谢。
苏玄却是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道:“大师不必客气。贫僧助你渡难,本就是分内之事。”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玄奘一眼,意有所指:“倒是大师,这一路西行,历尽艰辛,终于抵达灵山,只怕离取经不远了。”
“想必佛祖看在你的诚心之上,定会满足你的心愿。届时,佛法昌明,普度众生,岂不快哉?”
玄奘闻言,喜极而涕。
连连点头,再三道谢。
就这样,师徒众人在苏玄的搀扶下,走入大雷音寺,拜谒大雄宝殿。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等候他们的,竟不是慈眉善目的佛祖,而是一个面目狰狞,杀气腾腾的光头和尚!
“呵呵呵,几个不自量力的贱民,竟然敢擅闯佛门圣地?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秃驴双目赤红,环视一周,目光轻蔑。
“大胆,我们是奉旨西天,求取真经!”
玄奘厉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阻拦我等觐见佛祖?”
秃驴闻言,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是何人?老子便是此山如来座下大弟子,众生号为祖庆是也!”
“当年我随如来渡劫,扫平三界,便连二十八位金刚力士,都要退避三舍!又有谁敢质疑我的身份?”
他傲然道:“你们不过区区几个下界蝼蚁,也敢在此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就连孙悟空也不禁面露惊容。
“什么?祖庆?没想到师祖座下,竟然有这般人物......”
孙悟空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传言他当年修行的是降龙伏虎之术,上天下地,打遍三界无敌手。如今被佛祖专门看管,只怕......”
“悟空,不可胡言!”
玄奘厉声喝斥,正色道:“我佛门中人,皆乃金刚罗汉,焉能做此不仁不义之事?倘若祖庆施主果真执意阻拦,只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岂能一味责怪于他?”
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贫僧玄奘,奉旨西天,拜见我佛如来,备受点化。师兄若是有什么疑虑,不妨直言。贫僧自当据实以告,决不隐瞒。”
“大师慈悲,贫僧却是不敢苟同。”
小白龙沉吟道:“此人修为通天,为祸无穷。大师若是一意求见,只怕凶多吉少啊......”
“无妨。我佛慈悲,但凡有一线善念,皆可度化。祖庆施主虽是来路不明,但贫僧觉得他应是与我有缘。”
玄奘正色道:“倘若能感化他弃恶从善,未尝不是一大功德。诸位以为如何?”
“如来座下爱徒,果然令人心生向往。”
苏玄赞叹一声,悠然踱步上前,高深莫测地打量着祖庆。
“只不过,佛门圣地,岂容尔等妖魔鬼怪随意踏足?施主若是执意阻拦,恐怕要失了佛陀教诲,有违慈悲之道啊。”
“呵呵,慈悲?说得倒轻巧。”
祖庆冷笑一声,不屑地撇了撇嘴。
“告诉你们,老子自从随如来西天,便已尽弃慈悲,唯有心中杀意滔天!天下间,还有谁人能挡我的道?”
“我看,你们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贫道好说话罢了!哼,大师平日里慈悲,看破生死,倒也罢了。但其他人等,若是再敢放肆,休怪我翻脸无情!”
“苏施主莫要动怒。”
玄奘连忙拦住,恳切地说道:“佛门广大,人人皆有慧根。祖庆大师若是肯弃恶从善,与我同赴西天,广积功德,岂不快哉?”
祖庆怔了怔,似是没料到玄奘会如此说。
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正要开口,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呸,休要再提!老子的心意已决,岂容尔等在此说三道四?”
他咬牙切齿,眼中杀机涌动:“今日我就要取你们的项上人头,祭我心头之恨!看招!”
话音刚落,只见他双手一合,猛地拍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