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树想了想，说了一个模糊的答案：“我不确定。”

    江镇也不纠结这个，他道：“只要你帮我找到真正的病人，我就能通关。”

    “好。”一缕黑雾在李青树手中凝成一颗小球。

    他刻意不让江镇看到这缕黑雾，不然口罩小哥的马甲就要捂不住了。

    “这颗球你拿着，遇到危险就将它丢到地上。”

    江镇接了过来，再一抬头，镜子里已经没有了李青树的身影。

    李青树已经穿墙而过，在精神病院游荡起来。

    找到真正的病人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他虽然选择成为江镇的背后灵，但行动没有限制，在这精神病院里，想去哪都行。这里的一切秘密在他眼里都不是秘密。

    但机会只有一次，也容不得马虎大意。

江镇整个病房都没找到那个鬼魂，就知道他应该是离开了。

    看着手中的黑色小球，无法收进背包，没想到连空间诡器都进不去。

    那他该怎么放？

    想了想，随手揣进了兜里。

    只靠那个鬼魂帮他找目标显然是不现实，比起靠别人，江镇更相信自己。

    李清树先前已经将整个精神病院都逛了一遍，要说病人这里到处都是病人，但是谁真是真正的病人，他看谁都像真正的病人。

    既然是副本的通关要求显然没有这么简单，他又飘到楼上的病房去看白梧州。

    病房里又多了两个病友，三张病床满了。

    另外两个是诡异。

    食物的味道，李青树绝对不会闻错。

    两个病友也跟白梧州一样躺在床上睡觉，他飘过去看了看，诡异也要打药吗？

    白梧州和江镇显然不是同一批次的玩家。

    副本里有不同批次的玩家，是很正常的事情，总有些玩家副本进度慢一点，也有一些玩家被困在副本中无法出去。

    李青树把每个病房都看了一遍，发现病人比之前多了。

    有玩家也有诡异。

    有跟江镇一样是新来的，也有跟白梧州一样滞留的。

    李青树打算去医生办公室看看，路过一间病房，听到了一个病人的自语。

“我是玩家，我是人类。嘿嘿嘿，我在玩游戏，嘿嘿嘿……”

    护士进来：“刘澄吃药了。”

    “吃药吃药。”这个病人欢快地拍手，接过护士手中的药直接干吞了下去，“我乖，我吃药。”

    护士语气温柔，看向病人眼神像在看一块上好的五花肉：“对，你最乖了。”

    护士走了，病人继续叨叨：“我是玩家，啦啦啦啦……”

    李青树面色古怪，因为这个自称玩家的病人，分明就是诡异。

    真病还是装病？

    接着他又碰上了说自己是玩家的诡异，和说自己是诡异的玩家。

    整个精神病院，除了刚进来的一批玩家，其余的都出现了认知错乱。

    精神病院不止一个医生。

    有王医生，李医生，张医生……

    李青树趁着他们不在，在电脑上看病人的病例。

    精神分裂，精神错乱，被害妄想，精神错乱，精神错乱……

    “怎么都是精神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