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杜广和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之色,轻声说道:
“要不你把我们身上的禁制解开吧,这整日躲躲藏藏的,实在是太憋屈了。”
原来,杜广和身上被暗中下了神秘的禁制,使得他平日里的行为举止宛如一个普通的小老头一般,毫无半点异常之处。
何雨柱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道:“算了,还是收进空间中更为稳妥。”
说罢,他轻轻一挥手,一股奇异的力量便将他们两个人全部笼罩其中,紧接着,两人便如同瞬间消失一般,被收进了那个神秘莫测的空间之中。
随后,何雨柱身形一展,犹如一只矫健的飞鸟,一跃而起,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屋顶之上。
他顺着那高高隆起的屋脊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脚步轻盈而敏捷,仿佛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时而借助墙壁的支撑,时而直接纵身一跃,跳过一段段距离,根本不屑于走那宽敞平坦的大路,而是选择以一种独特的方式,直接跳到相邻的房子之上。
如此这般前行了一段时间后,他终于停下脚步,缓缓地将杜维香从空间中放了出来。
杜维香那双略带迷茫的眼睛在乍然接触到外界的光线后,微微有些失神,待回过神来,便开始仔细地辨认着周围的方向。
凭借着她那敏锐的感知和对这片区域的熟悉程度,没过多久,他们便来到了一处看似颇为陌生却又隐隐透着几分熟悉气息的院子面前。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神色,随即抬手一挥,将杜广和从空间中释放了出来。
当杜广和那饱经沧桑的身躯重新站在地面上时,他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紧接着,那记忆的闸门仿佛被猛然打开。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院子,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最终,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仿佛所有的疲惫和压力都在此刻得到了释放。
都到了这般绝境之地,你竟然还是丝毫不想吐露实情吗?”
杜广和满脸纠结与无奈,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啊。”
杜广和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说在名义上也算自己的孙女婿,但想想自己那可怜的孙女,她在夫家的境遇甚至连个小妾的地位都不如,自己又有何颜面再以长辈自居呢?
“要不是念及小香的那份情分,我早就对你下了狠手,让你命丧当场,又怎会还留你一条性命苟延残喘至此?”
“我……我这就说,我一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清楚。”他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这还差不多,赶紧去把那件至关重要的东西取出来。”何雨柱冷冷地吩咐道。
杜广和闻言,终于下定了决心,不敢再有片刻耽搁,连忙起身朝着存放物品的地方走去。不多时,他便将那东西小心翼翼地拿了回来。
杜维香看着重新回到自己眼前的熟悉小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之前在大陆所经历的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般,那么不真实却又如此刻骨铭心。
当初自己一时不慎被敌人擒获,随后便被关押在了京城那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每天都在生死边缘徘徊挣扎。
若不是自己还有几分姿色,或许如今自己的坟头早已杂草丛生,有三尺之高了吧。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对过去那段可怕的经历更是心有余悸。
忍不住呀,那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哭什么哭,赶紧进去打扫卫生,先休息有事情明天再说。”
杜维香听着这严厉却又带着一丝关切的话语,心中仿佛被重重地敲击了一下,这才缓缓地抬起衣袖,用力地擦去那不断涌出的眼泪。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在那角落的墙缝之中仔细摸索着,找到了那把许久未曾使用过的钥匙。
他紧紧握住钥匙,将它插入锁孔,轻轻一转,伴随着“咔哒”一声清脆的声响,门缓缓打开。
院子里的确没有自来水,杜维和拿起水桶,一步一步地走向水井,他熟练地放下水桶,用力地拉起绳子,那井水随着水桶一起上升。
打好水后,杜维香迫不及待地回到屋子里,开始忙碌地收拾起来。
而此时,杜广和则拿着工具,在院子里的一角挖掘着,那泥土被他刨开,露出一块块坚硬的石头。终于,在一块大石头底下,他发现了那个用油纸包裹着的木匣子,那木匣子里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木匣子,里面的物品一一展现在眼前。
首先是为数不多的一些港币,下面是杜广和和杜维香两人的身份证,然后还有一些珠宝首饰。
而最让杜广和动容的,是那块玉佩,那玉佩洁白无瑕,犹如羊脂白玉般温润细腻,拿在手里的那一刻,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不由地老泪纵横。
这块玉佩来之不易啊,他们祖孙二人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它的下落,然后完成了一系列艰难的任务,这才作为报酬拿到了手里。
谁能想到,就在他们即将迎来胜利的曙光时,意外却突然降临。任务做到一半,他们竟然失手被擒,那一瞬间,所有的希望都化为泡影,而乖巧漂亮的孙女也被何雨柱玷污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杜维香拿着玉佩,哭得昏天暗地,那哭声回荡在整个院子里,仿佛要穿透天际。
杜广和轻轻地抱住杜维香,安慰着他:“别难过了,我们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的。”
杜广和紧紧地拥抱着妻子,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一切,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爷爷对不起你呀!”这句话中饱含着深深的愧疚与无奈,仿佛那无尽的歉意如潮水般在老人心间翻涌。
“爷爷,你别哭了,我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要是换了个别人,咱们爷俩早就没有命了。”
杜维香努力地安抚着爷爷,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坚韧,尽管心中仍有怨恨,但他深知现在的处境不容许他再有过多的情绪表露。
她想起那些曾经可以随意被摆布成各种模样的日子,那些被灌输进心中的无数知识。
杜维香早就已经认命,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只能做何雨柱的女人。
那种认命的神情,如同秋日里凋零的花瓣,带着淡淡的哀愁。
因为她明白,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把杜家所有老少的功夫加在一个人身上,都未必能打得过何雨柱那个大坏蛋。
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仿佛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网中的小鸟,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命运的束缚。
杜广和也是一时伤心,他用力地擦了擦眼泪。随后,他将东西全部放在何雨柱的面前。
何雨柱有些意外地拿起那块玉佩,他细细端详着上面雕刻着的诸多花纹,那些花纹错综复杂,宛如一幅隐藏着秘密的画卷。
只是这玉佩似乎只有一半,被人整齐地切开,勾起了他心底深处的疑惑。
他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问道:“你把我的另一半玉佩藏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