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大家没有什么兴趣的时候,兴趣就来了。
主唱们上场了。
不是年轻人。
是一群老家伙,看样子平均年龄起码超过六十五岁的老人。
很老的家伙。
外人认不得。
但是平安寨的村民,羌寨的人,都是认得的,赵犇更是差点一个踉跄,站不稳了。
看看都是谁。
黄岩,白家老爷子,赵犇的爷爷,屠三爷,还有一个长的贼帅,背着吉他,算得上是主唱的老人,赵犇还不太认识。
这群老人穿的很潮流啊,他们头上的头发都已经发白了,但是白发绑成了小辫子,身上穿着皮克,感觉一下子上来了。
他们仿佛看不到台下所有人,专注在自己的领域之中。
一张口。
音乐来。
这是一首‘曾经的你’。
这首歌可是歌坛许大神的哥,零零后和一零后或许不会太迷,但是八零后和九零后都是它的忠实爱好者。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穿着皮克弹吉他的老家伙,一开口就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沧桑感,一下子把这首歌追求的那种境界给提上来了。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几个老家伙都唱起来了,摇滚起,气氛来,竭斯底里的歌声在响切羌寨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咋回事?”
赵犇看了看台上,一把把想要开溜了严昭雪给抓住了。
“这不关我的事情啊!”
严昭雪很快就把责任先给推掉了,解析起来:“虽然节目是我和金导演负责,但是爷爷开口了,我们也不能推掉啊,那主唱是白家老爷子的朋友,有病,活不了几个月了,人生就剩下一点年轻时候的梦想了,那探险团的那群老人,自然是为了给他圆梦,又刚好凑上了我们的篝火晚会,这不就让他们上场玩一玩吗,又不伤大雅!”
赵犇沉默了一下,听着这歌声,特别是爷爷赵老蔫唱的时候,本以为是五音不全的,但是听起来却有一种嘶哑却独特的韵味,他忍不住念叨起来:“我居然还不知道,我爷爷居然也有唱歌的潜质啊!”
“要说这个,哥,我就好好批评你了,你连爷爷喜欢什么,你都不知道,爷爷就喜欢给奶奶唱山歌,那劲可了得了,十里八乡都是有点名气的情歌王子啊!”
严昭雪笑着说道:“要不是年轻的时候忙生活,耽搁了他,说不定他说不定也能出道当个歌王什么的!”
虽然这话有些夸张,但是不得不承认,也有道理,赵老蔫的颜值不差了,就看赵家几个兄弟的颜值,都能反推回去了。
加上这个嗓子,还有这唱山歌的那股劲,要是年轻的时候,让他走出大山,说不定他还真能在这方面有所成绩。
“哥,我去忙了!”
严昭雪赶紧逃离赵犇的魔掌了。
赵犇看着这气氛又回来的篝火晚会,特别是想要离开,又选择回头的游客们,不得不承认,这群老爷子,用他们的表演,征服了很多人。
现成更多人是一起和他们唱起来了,毕竟许大神的歌,这里有五成的人,都是能唱的出来的。
那场面更加壮阔起来了,声音如同波浪一滚一滚的,把整个平安山都覆盖在其中了。
………………
很快迎来了篝火晚会的最后节目。
手牵手,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以穿着羌族服饰的年轻少男少女为主,一圈又一圈,然后把大部分的游客都圈进去了,他们唱的事羌寨传下来的山歌。
是一种酬谢山神的山歌。
篝火晚会在羌寨的百姓来看,目的就是为了多谢山神的赠与,以前或许是迷信,现在,更多的是为了体验出羌寨百姓的一感恩的心。
他们感谢天地赠与他们的生存的空间,他们更加感谢大山孕育了他们无数人的生活。
这种感谢,发自内心的。
也让无数人有一种共鸣的感觉,无数人都牵着手,跟着跳起来,也跟着唱起来了,那声音直冲云霄。
赵犇满意的看着这一幕幕,但是一个不留神,就被人拉进去,掺合在人群之中,跳了起来了。
他回头一看,才看到,牵着自己手的,正是秦明月,穿着羌寨服饰的秦明月,更有一种雨后海棠花的清新和美艳。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左手被拉着的事叶臻,叶臻也穿着羌服,她们两个都有一套自己的羌寨服饰的。
叶臻的腿已经好了,她跳的有点人来疯的,把控节奏,把赵犇和秦明月拉的时而高时而低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
晚上十点,篝火晚会才算是散去了,而这一整天下来了,无数的游客也疲惫不堪了,他们开始回民宿去了。
平安寨的民宿今天是非常紧张的,甚至为了能安排人,赵犇把一栋刚刚完工,还没有搬进去的平安农场员工宿舍楼给贡献出来使用了。
这才安置下来了来玩的游客们。
而这时候,赵犇才和自己的同学们汇合起来了,将近三十多号人,除了同学聚会的那一次之外,这算是最齐人的时候。
“赵老大,你看我这花环怎么样?”
虞从年摆弄手上那个鲜花编织起来的花环,得意洋洋的说道:“羌寨小姑娘赠给我的,我是不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啊!”
“虞老二,你知道羌寨姑娘送给你花环什么意思吗?”赵犇笑着反问。
“啥意思啊!”
“羌寨人的篝火晚会在以前有两重意义的,一个是为了酬谢山神,他们坚信着大山里面的山神,庇护了他们一代又一代的人,而另外一重意义,就是求偶!”
赵犇慢吞吞的说道:“羌寨的姑娘,把亲手编织的鲜花环送给自己喜欢的青年,而这个青年又喜欢她,就会收下花环,然后准备求亲了!”
“啊?”
虞从年吓了一跳,差点要把自己手上的花环给丢出去了。
“你怕什么啊?”韩瑶瑶白了虞从年一眼。
“怕啊,万一那姑娘看上我,抓我去当上门女婿,我不瞎眼了吗!”虞从年一本正经的说道。
“想多了你,我都看到了,这花环就是一个六岁的羌寨姑娘送给你了,你也能这么想,真是禽兽!”韩瑶瑶戳穿了虞从年的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