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犇明白许登的谨慎,不同于自己想一出是一出的天马行空,许登的性格永远都是稳的,凡是稳一手。
现在平安农场已经在走钢丝了。
一个弄不好。
说不定熬不过两年就已经是摇摇欲坠,即使曾经再辉煌也会繁花散尽,剩下一地鸡毛了。
越是这时候,许登越不能冒险。
他要稳。
但是赵犇却和他的想法是不一样的,生命在于折腾,生意也是一样的,没有稳着就能有一个美好未来的,要去闯,要去折腾,要尝试创新,要学会发现新的道路。
这才会有未来。
两人性格不一样,但是目标都是一样的,所以赵犇可以在前面冲锋陷阵,因为他背后有一个许登为他看家护院了。
……………………
金猴子公司。
总部之前在县城,后来搬来了平安寨,位于总部隔壁,新起的一栋六层楼,一千二百方面积的田园风格大洋楼,这个企业前身是一个家族企业,被改造之后,成为了如今的金猴子油茶股份有限公司,平安农场控股公司是大股东,这就算是旗下子公司了。
总裁廖柏,副总裁钱瑞平。
两人搭班子也有一段时间了,从一开始的隔阂,到现在的同心协力,自然也发生了不少事情,比如著名的内斗事件就曾经震动了整个集团。
毕竟这公司前身是钱家的金川食品,企业之中钱家之中的人比较多,特别是管理层,中下层管理层基本上都被姻亲关系给覆盖了。
所以廖柏上任之后,就下了狠手,整顿内部关系。
钱瑞平自然也明白这是对的。
可奈何他姓钱。
钱瑞安和李玉放手了,一个是集团战略部代理总监,一个是集团行政部办公室主任,两人也算是跳出了钱家的限制,甚至为了能更好的轻装上阵,他们连属于钱家的股权,都让钱瑞平给代持了。
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钱瑞平才是钱家当家的。
廖柏整顿钱家,他于公于私,都要站出来,倒不是为了反对,而是为了树旗帜,效果还是蛮好的,一开始他接回来接替钱瑞安,多少让钱家的老臣都不太愿意的,结果现在钱家上下,都紧靠着他了。
这事情越闹越烈。
闹到总部去了。
赵犇没有二话,各打五十大板,算是把事情给压下去了。
不过事实上钱瑞平和廖柏是有默契的。
两人看似针锋相对,但是却用这股对持的势头,很好的整顿了人事结构,焕然一新的人事结构,顿时让整个的企业开始焕发出新生命了。
金猴子油茶开始全身心投入在油茶树的种植和山茶油的制造销售产业链之中。
这么短的时间,金猴子山茶油已经开始在市场上有了响应力,初步出现了品牌雏形,如果继续经营,规模扩张,销售推广,这一个新品牌想要发起来,完全没问题的。
这天,廖柏正在开会,开到一半,接到了总部的电话,来自董事办的,他中止了会议,赶紧招呼上公司了几个副总裁,去了总部,直接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来了,坐吧!”
赵犇正坐在沙发上,舞动着手中的紫砂壶,倒上了一杯一杯的茶。
他泡茶的手艺不见长。
但是谁让他是董事长。
好喝不好喝,他们也不敢说啊,哪怕难喝,一个个不还是要捏着鼻子说,泡的很好喝吗。
“董事长,这是石龙茶庄的新茶?”廖柏抿了一口,眼眸子顿时一亮,连忙问了起来。
“你和石建设那老家伙联系倒是挺密的!”
赵犇笑了笑:“这个茶还没上市,一般人可品尝不到,石建设藏老鼠崽一样藏着!”
“金猴子除了做油,就是做茶了,我们和石龙茶庄有合作,而且合作还挺深的,金猴子不仅仅是山茶油的品牌,也是一个茶品牌,现在梁州仙毫已经统一了的,但是石龙茶庄融合了梁州仙毫还有好些品牌,研发出了一些古茶树的种植,效果还蛮好的,因为是新茶树,边边都不搭噶,所以就用了金猴子,效果还挺好的,预售非常好,而且品尝会也让很多爱茶的认识非常满意,这新品种茶,肯定有市场!”
廖柏笑着说道。
“石龙茶庄那边,你有空还是要盯着点,石建设要坐镇茶业协会,石安的经验不足,总部现在自顾不暇,金猴子如果能帮一帮,就帮一帮,实在不行,先让他们自生自灭一段时间!”
赵犇轻声的说道。
“石安是少点经验,但是性格好,好用人,石龙茶业问题不大!”廖柏摇摇头:“别看石安手下小猫两三只,就凭他敢放权,比石建设厉害多了,石建设太独了,性格改不了!”
“也对!”
赵犇笑了笑:“不过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敢用石安,石安我还是很看好的,就是年纪小了一些,经验少了一些!”
石龙茶业的事情他也没有多说。
另外一个子公司的发展,就看他们自己的,金猴子油茶也不可能一直盯着他们。
赵犇比较关心的还是金猴子的情况。
“最近你们磨合了怎样忙?”
赵犇看了看廖柏,又看了看钱瑞平,目光还扫过其他的几个副总。
年纪大的叫李洪,在省粮油企业上过班,国企子弟兵,后来下了海,混的不怎样,五十岁又成了打工仔,被高薪挖到了金猴子。
这人经验还是非常老到的,特别是在粮油行当里面,一个顶十个,道道明,门门清,他在,可是大大的提高了金猴子运营的效率。
高高瘦瘦的,齐木,魔都交大高材生,毕业三年,外企闯过,进入金猴子算是机缘巧合,算是钱瑞平请过来的援兵,撑住了钱瑞平这个常务副总裁的势。
戴着眼镜,不到三十岁的,CFO,肖晚晚。
这几个就算是组成了金猴子的运营框架,目前整个运营都是他们几个复杂,基本上就分两边,李洪站廖柏,齐木和钱瑞平交好,肖晚晚当裁判。
财务两不靠,就对集团负责,肖晚晚还是很高明的一个女孩子。
“是有什么任务吗?”廖柏心中一动,没有回答,反而敏锐的感觉到了机会。
其实赵犇的这问题他也回答不了,说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的好,说不好,也无从说起,磨合磨合,在心不在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