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循规蹈矩,我赵犇的规矩!”
“你在这里给抓字眼?”许登暴怒,就要翻脸了。
“不是抓字眼,是无可奈何!”赵犇苦笑,说道:“如果不是他们逼得太狠,我都不准备把这科研项目给上马的,资料我都藏起来了,但是还是被人给盗出去了,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实验室里面,有这成果,我们不研究,别人就会替我们研究,那就太被动了,还不如自己去研究一番……”
他想过了,如果延年益寿的科研成果能应用起来了,首先还是要做保健品才行,直接用在农产品上,需要时间更长,而且效果不够明显,打不响知名度来。
他现在,缺乏知名度。
不然也不会被人喊打喊杀的。
“你杀了杜千秋吧!”许登叹气:“新州棉的项目,他已经是把财务部给折腾了一个惨烈,累到四个人住院,你知道是什么程度吗,他已经尽全力了,我们是真没钱了!”
“钱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赵犇笑着说道:“只是这个项目,合作的人很多,接下来,我们这里会成为一个科研热闹的地方,你得做好准备啊!”
“多热闹?”
“太空育种基地之后,可能会增添一个生命健康的科技研究中心,集众之力,对人类健康延年益寿进行研究……”
“你想要当秦始皇啊,研究长生不老药?”许登讽刺。
“不想长生不老,倒是想要,给天下人,延年益寿而已!”赵犇摇摇头:“我们已经有成果了,具体什么成果,你我是行外人,了解不来,但是事实上,的确尝试过缓解人的各个器官衰老的过程……”
这里面可是非常复杂的。
赵犇不是专业的。
自然解析不来。
“你或许不相信,但是小沃尔夫相信了,而且作为生物学专家的布莱恩也相信的,不然他们能咬死我们啊!”赵犇叹气:“就我们平安农场这点规模,可引不来他们的针对!”
平安农场如今的规模不小,但是相对于国际上的巨头来说,还不够。
能让小沃尔夫和道格,还有布莱恩一起联手。
那最少也是夏粮级别的。
“要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怀璧其罪了?”许登反应过来了,他一直都觉得不太对,针对性太明显了,而且都是巨头级别的针对性,完全不像是在做生意,就想要吃下他们的感觉。
“差不多吧!”赵犇笑了。
“不对啊,之前你一直藏着掖着,我好几次想要翻阅一下那些资料,你都说不用看,现在为什么说的这么仔细?”许登突然警惕起来了:“你丫的又要坑我!”
“怎么会?”赵犇否认。
“哼!”
许登冷哼一声:“我是憨厚了一点,可我不傻啊,赵三牛,你每次坑我的时候,就和我推心置腹的,我一次次的上当,你还不允许我有点警惕吗!”
“呵呵!”赵犇有些尴尬的笑了几声。
这画面就有些略微不好看了。
果然,一些事情不能做的太多了,做太多了,留下痕迹,下次想要继续做,那就没机会了,你看,许登现在的警惕性都这么高了,还怎么去忽悠啊。
“老许,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这么看我,我伤心了!”赵犇表现出了伤心欲绝的表情。
眼泪还蹦出来几滴了。
他觉得自己能去那奥斯卡奖杯了。
可许登不惯着他:“你这个样子,我更加确定了,你就是想要坑我……”
赵犇没辙了。
他幽怨的看了一眼许登:“长智慧了!”
“赵三牛,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许登那都差点气炸了,他还真只是榨一下赵犇的,没想到,赵犇这阴谋诡计玩多的人,还真想要坑他一把。
“别啊!”赵犇笑呵呵的说道:“我是有好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他不等许登扑过来,就道:“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坐我这位置吗,要不你来尝试一下!”
“什么意思,说仔细点?”许登冷静下来了,问。
“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吃很大的亏的,他们资本雄厚,我没钱,烧不起,市场会渐渐的被资本给敲动,哪怕我们的产品足够的优秀,在面对价格优势的时候,也是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的,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终结这场针对性的战阵,我要引君入瓮,一局定输赢!”赵犇说:“我已经设好了一个局了,但是怎么引他们进来了,敲他们闷棍,就要看具体的细操作的,我目标太明显,他们防备太深了,肯定引不进来,你可以,你负责诱敌深入,我负责敲闷棍。”
“你做局了,什么局?”
“你想到了?”赵犇就知道瞒着谁,都瞒不住他了。
“我说杨树这段时间,神出鬼没的,原来是给你做局去了!”许登咬牙切齿:“你居然敢拿平安种业来赌,我看你是真的变成了一个赌鬼了!”
他怎么不知道,赵犇的赌性这么大啊。
稍有不慎,那就等于把平安种业赔进去了。
那大好的局面,立刻崩塌。
“现在他们就是在给我们钝刀子割肉,一点一点的割,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平安农场抗不过三个月,就要崩溃,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赵犇冷沉的问。
“我……”许登支支吾吾的半天,唯有苦笑。
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可一力降十会,他们就算是做再多,合纵连横玩的再好,面对巨大的资本压力,那也是没有任何底气的。
一句话,人家国际粮商耗得起,他们有资本。
自己耗不起。
没资本,就等着资金链断裂。
一旦资金链断裂,平安农场立刻成为各方的香饽饽了。
“反正我不同意!”许登铁青着脸。
“可以啊!”
赵犇咧嘴一笑:“你做主,你当家,你要是能带我们走出这困境,以后你是老大,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少在这里埋汰我,我要是能当老大,我就不会给你打工了……”许登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这人拉出去打一架,也就是自己现在是个文明人,上有老人,下有孩子,不能放纵,不然他不揍赵犇,都说不过去了。
“我也没辙了!”赵犇最后说了一句,很无奈也很无力的话。
许登脸色一下子苍白下来了。
所有的辩解,都非常无力。
因为他明白,但凡赵犇还有一个选择,都不会把平安种业拿出来冒险,虽说是局,但是任何局,都是有风险的,多少人把诱饵丢出来,然后被人看懂了,一口把诱饵吃掉,把陷阱给退回去了。
商场博弈,凶险无比。
一个不慎,就是全盘皆输的局面了。
“你有信心?”许登妥协了。
“没有!”
赵犇的回答又让他压下去的怒气值爆发起来了,血红的眼眸仿佛要吃了赵犇一样。
“信心是没有,但是……”赵犇笑着说道:“我是牛,西北的牛,我们这里的牛,执拗,认准的事情,就要做好,有信心,没有信心,我敢赌,就已经豁出去了,大不了,我从头来过!”
一句从头来过,让许登感触很深了。
“你想我怎么做?”
“有人唱白脸,就得有人唱红脸,你反我,引狼入室!”赵犇冷笑:“我们给他们唱一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