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钱明的第一个电话必定是打给王芳芳的，而且一天之中，接连不断地有电话联系，通话时间都异常的长，最少也是

5

分钟，有的甚至长达

1

小时、两小时之久。每天早上一开完早会就拨打，一天最少也有四五个电话。

王丽这才彻底明白，钱明深知不管换成什么名字，王丽都能记住那个女人的电话号码，于是，便给她换了新的手机号码，名字也标注成了王芳芳。怪不得钱明成天说王丽“愣”呢，王芳芳的号码就这样在他手机上，安然无恙地存在了好几年。

王丽听到门外传来打扫卫生的声音，她赶紧关了电脑，快步走出门去。

打扫卫生的是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女人，此时已经上到四层打扫去了，王丽假装是随意溜达，也跟着上了四层。

王丽心想年纪大的女人通常比较好交流，打扫卫生的人经常要给钱明亮打扫宿舍，估计能知晓不少钱明亮的事情。

王丽努力平复一下自已的情绪，走到卫生工大姐的身边，停了下来，假装闲聊似的问道：“大姐，您干这个工作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呀？”

那个女人记脸愁苦之相，看上去生活过得很不如意，她抱怨道：“挣不了几个钱，才

1500

块。”

“您家里有几个孩子呀，都长大了吧，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干活，大哥呢？他挣的钱难道还不够你们花销吗？”

大姐一听王丽提到她男人，顿时一肚子火气：“那个死鬼呀，他挣的钱还不够他出去胡乱挥霍呢，要是能给我花，我早就不用出来让工了。”

王丽接着问道：“大哥是赌博吗？”

大姐气呼呼地说：“他倒是不赌博，但比赌博还糟糕，别看一把年纪了，还老是出去找女人。男人嘛，有几个是好东西，就比如下面三层那个老头子，五十多岁了吧，人们叫他啥钱总的，你说说，都那么大岁数了，唉！”

王丽极力控制着自已的情绪，假装淡漠地问道:“那个老头还有人要他呀，都那么老了？”

“老了咋啦，有权呀，你是没看见，好多年了，有一个个子不高、皮肤白白的女人，一直来找他，晚上来了，就在那个宿舍里睡觉，睡到早上，我来打扫卫生的时侯，她才离开，看到她我就想冲她脸上吐一口唾沫。”

王丽的心突然紧紧地揪了起来，她依旧强装平静地问道：“还有这样的女人呀？这女人肯定又老又丑吧？要不怎么会找个老头呀，您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多大了，是哪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