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这些人，都是受虐狂吗？

    他希望能够找到这个答案。

    这一夜，不仅仅是他，还有许多在德黑兰、阿姆斯特朗、纽约、巴黎的留学生都在扪心自问。

自己求学在外，是为了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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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

    内阁会议室里，一片喧嚣。

    首相坐在长桌的一端，面前摊开的文件上赫然印着《经纬古今》的节目名称，以及它在国内外引起的反响和思潮。

    “诸位应该最近都知道，华夏一档节目无论是对我国国民还是对其他国国民都造成了广大影响，相关资料也在诸位手上，各位有什么想法？”

    “首相先生，”内阁官房长官的声音略显沉重，“《经纬古今》的播出，似乎正在影响我们的文化安全。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档节目背后的动机不仅仅是文化交流那么简单。”

    防卫大臣紧接着发言：“我们需要加强国内的舆论监管，防止这种文化渗透。同时，我们应该通过外交途径表达我们的关切，甚至考虑提出正式的抗议。”

    外务大臣则提出了一种更为策略性的方法：“我认为，我们应该在国际舞台上提出这一问题，强调文化多样性和公平性的重要性。我们可以联合其他国家，共同表达对这种单向文化输出的担忧。”

    文部科学大臣补充道：“我建议，我们应该在国内加强对该节目内容的批判性分析，揭示其背后的文化倾向和可能的意识形态影响。通过教育和媒体，提高公众的批判意识。”

    首相沉思片刻，然后做出了决定：“我同意防卫大臣和外务大臣的意见。我们不能忽视这个问题，必须采取积极措施。我们将采取以下措施：一是在国内加强对该节目的批判性讨论，揭示其潜在的文化影响；二是通过外交途径，向神州表达我们的担忧，并寻求国际社会的支持；三是加强国内的舆论监管，防止该节目进一步影响国内思潮。”

    “另外，我记得早稻田大学有几位专注日中关系的学者是阴阳寮的出身，我会委托一位前往华夏做学术访问，这样也能在文化战上有所准备。毕竟正当的学术访问，我相信华夏政府应该没有理由阻拦吧。”

    在古朴静谧的书院之中，姜旭正襟危坐，口中念念有词：“一一得一，二二得四，三八妇女节，五一劳动节……”

    那乘法口诀表从他唇间不断滚落，像是一串神秘的咒语，可他的目光，却牢牢黏在银行账户页面上，修长的手指逐字逐数地比划着，一遍又一遍，仔仔细细核对了足足七遍，末了，还瞪大了双眼，直盯得眼睛都快对到一块儿去，才终于确认，那九位数稳稳当当地立在小数点之前，分毫不差。

    此刻他手头的资产，堪称一笔巨额财富。

    账户里汇聚了多方进账，虎鲨拨付的三期节目经费以及后续两期的预付款，那是对节目质量与流量潜力的认可；

    观众们慷慨解囊的打赏，犹如一场热情的“金钱雨”，每一份打赏都承载着对《经纬古今》节目的喜爱与支持；

还有王朝辉刚刚告知已到账的中华书局支付的书款，诸多款项汇聚一处，拢共两亿八千四百五十三万九块三毛六。

    而恰在此时，系统清脆一响，提示第三期的“羊毛”顺利到账，这一回，节目评价位列天字特等，评级标注为“丁卯上”。

    “特等？”姜旭不禁喃喃自语，眉头轻皱，思绪飘回到往昔。

    犹记首期节目，拼尽全力也不过斩获一等，已是天干第一位，那时的他还以为这便是评级巅峰，没成想上头竟还有更高层级。

    他凝视着“丁卯上”三字，凭借深厚学养，心底渐渐有了计较。

    天干地支，阴阳交合，共成六十甲子，各有深意。

    “丁”属阴火，恰似暗夜烛火、天边微星，微弱却倔强闪烁；

    “卯”为木兔，木能生火，可不就像这节目么，以文化薪柴为引，在九州大地燃起燎原之势，引得万众瞩目、思潮涌动，所以才得了这般评级吧。

    只是以往系统每次结算，总会附送些新奇直播功能，这次却大不一样，界面中除了熟悉的因果点，还凭空冒出福德点与功德点两项，只是当下余额均是零蛋，瞧着模样，这福德、功德与因果点泾渭分明，并不相通，至于究竟有何特殊门道，一时半会儿还真摸不着头脑，姜旭心底暗自揣测，这福德与功德，一字之差，内里区别又在何处呢？

    盘点完手头资产，姜旭又将目光投向系统里的因果造化点。

    三期节目忙活下来，刨去修复书院大门和涵虚斋的花销，再算上与刘老一番对话后返还的两倍因果点，如今账上稳稳趴着五十点因果点。

    一造化点等价十万人民币，虽说这财富换算简单明了，可姜旭念头一转，却也没了细算的兴致，嘴角微微上扬，自嘲笑道：“罢了罢了，如今这模样，倒真成姜多鱼了，有这系统，当真是如有神助！”

    往昔他一门心思扑在赚钱修复书院上，可如今见识到系统因果点的神奇，知晓有些修复之事，纵是金山银山也换不来，当下便打定主意，往后首要目标，得是保障因果点的稳定入账。

    细细琢磨，这第三期因果点收入远超前两期，着实蹊跷。

    要说节目内容，抛开特效不谈，本质与前两期并无天壤之别，思来想去，最大变数便是播放渠道从单纯网络拓展到了电视频道，覆盖人群呈几何倍数增长。

    “难道因果点根源，不止关乎观众多寡，更在于对观众思想的触动、观念的扭转？”

    姜旭心底涌起这般猜测，像那些对国外生活抱有顽固幻想的中年人，原本心似铁铸，看完节目竟也心生动摇，开始重新审视脚下这片土地；

    还有历经千禧年后，满心以为传统文化已日薄西山、行将就木的一群人，被节目燃起心底那簇希望之火，重拾文化自信。

这般思想的波澜、观念的变迁，或许才是因果点疯涨的缘由。

    因果点啊，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改写命运轨迹，还是重塑未来蓝图？

    佛家有云，当下人一念起，便是因果缘起，恰似儿时仰望星空，那璀璨星河映入眼眸，心底种下探索浩瀚宇宙的梦想种子；

    又如看动画片时，见正义终克邪恶，热血澎湃，正义感自此扎根；

    更有记忆深处，那个午后，窗边女子白皙面庞、浅笑倩影，成了一生魂牵梦绕的白月光，皆是一念成执，开启别样人生轨迹。

    姜旭思绪纷飞，想到金钱本质，在社会之中，金钱代表可调配资源，一旦数额越过满足基本生存需求的门槛，往后多数不过是冰冷数字罢了。

    毕竟凡能用一般等价物购得之物，皆是人的外在延伸，可人生诸多珍贵价值，诸如情怀、信仰、精神传承，皆是金钱难以衡量、无法触及的。

    靠一味满足欲望来寻成就感、兴奋感，恰似饮鸩止渴，阈值越拔越高，到最后，寻常刺激再难满足，有人便走向极端，玩起各种荒诞“花活”，甚至坠入吸毒深渊。

    可若只知存钱，仿若守财貔貅，除了满足囤积癖好，对社会发展亦无益处，正因如此，奢侈品应运而生，以概念为核、稀缺为壳，赋予金钱新的“价值”维度，满足有钱阶层那份优越感。

    姜旭身为红旗下成长的热血青年，念头一转，便觉拉动内需、合理运用财富才是正途，此前心头那点想法，此刻愈发觉得可行，正待细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是王朝辉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