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殿下,您的权威是不容挑衅的。”银次郎提醒道。
“可是,我现在还有用得着竹千代的地方,不能为了这么一件事,就和他闹翻。”织田信长说道
“那么……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有办法妥善解决此事,舅舅能不能将这件事交给我全权处理?”银次郎抬头问道
“你有办法?”织田信长反问
“是的。”银次郎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两天之后,京都最热闹的大街上,忽然搭建起来一个高台,鸟居六右卫门被绑缚双手跪在高台之上,在他身后站了一排足轻,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长枪,还有一人拿着一把太刀,看起来就像刽子手。
天空阴沉,厚厚的云层遮住了阳光,数千老百姓在现场围观,一张张麻木的面孔上隐隐露出惊讶之色。
听说织田信长要处死盟友德川家康的一个武士,因为这个武士触犯了法度,强女干了民女。
“来了来了!”古往今来只如此,老百姓都爱看八卦凑热闹,尤其是这种涉及男女裤裆里那点事的,更是大家喜闻乐见的。
只见德川家家臣松平信一第一个上台,他走到鸟居六右卫门跟前,一抬手,同来的德川家足轻送上一碗酒,松平信一将酒端到鸟居六右卫门唇边,鸟居六右卫门用牙齿叼着碗一饮而尽,头一甩,瓷碗摔个粉碎。
“三河同乡们,我们下辈子还一起上阵杀敌。”鸟居六右卫门毫不畏惧的大喊。
这时候,银次郎也上了太,他身边,犬童久忠捧着那柄象征绝对权力的织田信长佩刀。
“准备。”随着犬童久忠大喝一声,刽子手走到鸟居六右卫门身边,举起太刀,对准了鸟居六右卫门的脖颈。
银次郎再次让同心众们大声宣读了织田信长颁布的法度,然后说道:“此人是百里挑一的勇士,但是触犯了法度,必须接受处罚。”
说罢,银次郎高高地举起右手,眼看银次郎举起的手就要落下,忽然人群中传來一声大叫:“刀下留人。”
只见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一个头戴面纱的年轻女子,一路气喘吁吁地跑来,大呼道:“大桥殿,杀不得,杀不得啊。”
轰
围观的老百姓顿时骚动起來,嘈杂的声浪开始爆发出来,刑场救人的戏码历來是最精彩的,日本老百姓也一样。
“拦住他们!”银次郎一挥手,几个足轻长枪一交,将那对夫妇拦下。
中年男人体态发福,一副武士打扮,苦着脸道:“在下古田任三郎,这位大人,我是鸟居的岳父,误会,纯属误会,这桩婚事是父母之命,但是小女不是太愿意。”
“哦?当真?”银次郎做恍然大悟状:“扭头看向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自古以来,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
中年男子点头如捣蒜:“是,是在下管教小女无方,才惹下这样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