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次不同,因为从横山城调主力部队来姊川大约需要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里,织田信长和德川家的本阵必须抵挡住浅井家和朝仓家的猛攻,否则织田信长以身入局,布置下的陷阱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织田信长当时能用于阻击浅井朝仓联军的部队只有自己的近卫军“马迴众”、预备队“西美浓三人众”和盟友德川家康的部队,大约一万一千人;对面的浅井朝仓联军则有一万四千人左右。于是织田信长布置的整条防线以“马迴众”为中军,德川家康在西侧,“西美浓三人众”在东侧。
嘟唔……嘟唔
咚……咚咚
随着姊川北岸的浅井家和朝仓家的法螺吹响,以及军太鼓敲响,无数身背浅井家三つ盛亀甲和朝仓家三つ盛木瓜纹的足轻们开始缓缓地渡过姊川。
最先接站的是朝仓军和德川军。
朝仓景镜以越前中南部的朝仓景纪的内众、国众为先头部队的8000多人,从三田村东南部越过姊川,突袭在冈山前面着阵的德川势。
相对的,德川势的先头部队,是酒井忠次率领的东三河众。深知对方握有优势的忠次,沉着地指挥防御,抵抗杀到的朝仓势,在川中展开一进一退的激战。
看到这个情况的浅井久政,也以猛将矶野员昌为先锋,强渡姊川,攻击织田一方坂井政尚、池田恒兴、森可成三将以及。
织田信长在辰之鼻本阵看到了朝仓景镜的马印,不屑地说道:“如此决定朝仓家命运的大战,朝仓义景自己居然不敢来,朝仓家也是注定要衰落的呀。”
而在姊川对岸的朝仓军总大将朝仓景镜却不这么认为,他自信满满地认为德川家康的三河兵远道而来,又是在自己不相干的客地作战,战斗意志有限,要么是师老兵疲不堪一击,要么就是出工不出力。
反正在朝仓景镜的想象之中,只要朝仓大军押上,就能轻易打败德川家康的三河军,然后再转向和浅井家的军势一起攻击织田信长的本阵。
“哼哼!织田信长的首级,肯定是我的!”朝仓景镜看着正在渡过姊川的朝仓军军势喃喃自语。
那知道迎头撞击酒井忠次率领的三河众。酒井忠次的兵力虽弱,却有如临海的礁岩,死战不退。朝仓势突击不果,被迫将兵力左右延展,计划用钳形攻势瓦解德川军的抵抗意志。两军在姊川一线陷入绞杀,白刃血纷纷,姊川的河水都变成了血红色,但是朝仓家的攻势迟迟没有进展。
其实朝仓景镜想错了,因为主战场在近江,所以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态的,反而是朝仓家的武士们。许多朝仓家的武士觉得这就是浅井家的事,为什么朝仓家为什么要为浅井家拼命呢?
反倒是原定起牵制作用的浅井军一侧,有了重大的突破。
在浅井久政看来,此次合战事关浅井家的生死存亡,所以浅井家倾巢而出,第一阵为矶野员昌,兵力一千五百;第二阵为浅井政澄,兵力一千;第三阵为阿闭贞征,兵力一千;第四阵为新庄直赖,兵力一千;第五阵为赤尾清纲,兵力一千;本阵为浅井久政,兵力三千五百。
话说和浅井家正面硬钢的马回众坂井政尚、池田恒兴、森可成这三支人马也不是不能打,但是跟抱着必死决心的矶野员昌就差了一点。
“浅井家武士矶野员昌前来讨教,织田家的武士,快来受死。”矶野员昌挥舞长枪,带着手下一路渡过姊川,奔着对岸的织田军势就杀了过来。
南岸的织田军第一阵是织田信长的马迴众坂井政尚。
“织田家武士坂井政尚前来讨教!”坂井政尚毫不畏惧,迎着矶野员昌就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