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爱的华尔兹(2 / 2)

    客厅宽敞,但还是被家具摆了个满满当当,多人餐桌,电视柜,大办公桌,六人沙发和茶几组合,迷你吧等。

    “为啥不去专业的地方练啊?”

    迷你吧旁边有胶囊咖啡机和挂耳咖啡,万豪特色的多段温控电水壶,茶包倒是看不出牌子。

    吕锦程动手烧了壶热水,开口问道。

    “因为我一直学习好,大家就觉得我是个乖乖女,就只有学习好的和老实的同学愿意和我一起玩。”

    余清月抬起头,嫣然一笑。

    吐出了积郁的心中不快。

“学习好就要压抑自己?”

    吕锦程哑然失笑,把温水推了过去:“所以这是你多年的苦闷咯?”

    “是呀,我就希望能有和我一起浪的朋友,让我快快乐乐地放飞自己。”

    余清月向后靠了靠,原本和男人共处一室的紧张渐渐消弭无形。

    “那你来对地方了。”

    吕锦程笑着,又补充了一句:“尤其是谢天谢地遇上我。”

    “切。”

    余清月柳叶眉微微挑起:“你大晚上喊我来,还不是馋我身子?”

    “那你不是也馋我身子?”

    巧妙的反击螺旋。

    这个问题其实是一样的道理。

    于是,余清月低着头沉默。

    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答案了。

    “世界上总有人会馋你,我也只不过是万千男性的其中之一。”

    吕锦程耸了耸肩,换了一个放松的体态,多了几分耐心。

    “你有着很多女孩子所没有的东西,这些东西会让你散发出光亮,怎么遮掩都没有用,那是一种本能。”

    “就像纪舒下的定义,反差婊,还是预备役。”

    “你知道这种是什么吗?就像黑夜中的一只萤火虫,成人世界是夜幕中的黑暗,你的特质又这么显眼,捕食者们早晚会找到你。”

余清月单手托腮,听得相当认真。

    “所以你真正需要的是内心强大,拥有更多的力量,去坦然面对这个世界。”

    “而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和我站到一起。”

    余清月呆呆地看着男人,努力消化着他所说的话。

    吕总伸出手,捧住她的面颊,拇指在她柔软的肌肤上轻轻抚过。

    “妙妙姐就是被你这么忽悠到手的吗?”

    空气陷入几秒钟的沉默,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从未如此清晰。

    余清月理了理瞳孔前的长刘海,扭过头问道。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远比你坦诚,也比你更真实。”

    吕锦程翘起腿,歪了歪头,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

    “也难怪你能把公司做的这么好。”

    余清月再次放低了声音。

    “你觉得是为什么?”

    “因为你太懂女孩子了,你知道我们真正想要被看到的是什么。”

    她双脚交替,从一次性拖鞋里解放出来,赤着足踩实了地面。

    她长长叹了口气。

    是的,女性渴望的东西,能够深度共情,被刹那打动的东西,其实是大多数男性从未涉猎过的领域。

是那种细腻,深刻,绵密,更多时候是产生在瞬间里,几乎可以被称作“灵感”的情意。

    比如她眼角的痣,她手指的骨骼,她表达野心时灼热的眼神,她为什么在中学时代里流连忘返,她的隐忍控制和私欲,胆怯和慌乱,以及她长久纠结之后,轻轻松开遮在胸口的双臂。

    女性渴望的是,一片一片的自己被看到,被重视。

    她希望男性把这些瞬间,当做打开她的钥匙。

    而非线条简陋的标签。

    样貌,工作,家庭,学历,性魅力,亦或是其他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可是这太稀少了。

    人类几乎无法期待有人试图理解你的灵魂,更别提看清真实的自己,这个破碎稀奇且矛盾的东西。

    “去洗澡吧。”

    吕锦程拍了拍她的脑袋。

    房间很多,夜晚很长。

    余清月听着隔壁学姐丝毫不加掩饰的婉转娇啼,忍不住紧紧闭上眼睛,一只手伸向被子里。

    三分钟,五分钟,不对劲。

    怎么还不停!

    直到主卧的声音终于安静,没过多久,她虚掩着的房门被人推开,来客还穿着拖鞋,静悄悄的空气被打破,甚至无需说明来意。

    她太清楚对方是来干什么的了。

    酒早就醒了,于是她整个人绷成了一道弦,好紧。

    尽管她在脑子里幻想过一万次自己放飞身体的方式,一千次自己失去初次的情形。

可刚刚听完隔壁的连天战火,全素颜直接来到一个男人面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那那个。”

    被子里多了一个人,她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一脸紧张,嘴唇有些发抖,样子有点像。

    像是考试发挥失常,没脸见老师的女高中生。

    “我我还不是很会。”

    “我知道啊。”

    男人一脸温柔的笑意。

    “玩游戏的时候你不是都说了,没经验,全靠手动挡解难题。”

    “啊啊啊啊!别说了,好丢脸啊!”

    很难想象,对这一刻充满幻想的余清月会这么羞涩,脸烧成猴屁股。

    “听得很难受吧?刚刚上手了吗?”

    “.”

    余清月还没来得及吭声,身子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吕锦程几秒钟就知晓了她的秘密。

    “啊你别!”

    “笑死,明明都准备好了,还叫什么叫!”

    “我”

余清月干脆破罐子破摔,双手举高,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

    “放松,你身体好僵硬,不要紧张,你浑身上下我早都看过了.”

    能不紧张才怪了!

    余清月心情复杂,总想着隔壁还有个旁听的缪可言,可一这么想,精神上又兴奋的不行。

    被抱住了。

    被按住脑袋。

    被用力分开。

    结局就是,很疼。

    但没过多久,中间吕锦程拿了点欢迎礼进房,让她休息了也就一个小时,就又埋在软绵绵的床垫里。

    这一次,打开了余清月的一整个新世界。

    “不行.这是什么感觉?天呐,这个,也太太太太夸张了吧?好不对劲啊!”

    “屁股好痛,为什么我会,我会好开心!”

    眼泪,口水,鼻涕,一股脑都在边缘打转。

    余清月感觉自己简直就要疯了。

    马上,下一秒就要疯了。

    女孩的神情变得柔软而略显迷乱,整个人好像被贯穿,将她拦在了崩溃的另一端。

    吕总还记得她的最后一个表情。

    余清月死死抓着床单,仰着头,不受控制地尖叫着。

    带着满脸的泪痕和筋疲力尽。

    八月一日更新一万字,望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