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时代发展这么多年，小说网站早就杀成了一片红海。

    新入局的小说网站早就挣不到钱了。

    为了赔得更彻底一点。

    裴佩佩将网站中的所有小说全部免费，还专门开发了手机端的app版本。

    小说网站原本就是为了给宣传预热，阮秋没有阻止她的行为。

    ……

    于此同时。

    塔罗娱乐在短视频平台上陆续发布了一些“恐怖小游戏”视频。

    “我是从来不鸽子。”

    鸽了好长时间，终于复播的嫖老师在直播间里跟观众互动，很快就被评论区的逆天言论逗得笑成了一坨象拔蚌。

    “什么，塔罗娱乐了发新游宣传片了吗？”

    作为一个游戏主播，嫖老师对游戏圈内的信息还是相当敏感的。

    “不是游戏宣传片吗？”

    “真人宣传片？”

    “恐怖电影宣传片？”

    “动漫宣传片？”

    “芽儿哟，你们在说个西瓜香蕉皮！”

    本着看出殡不怕殡大的原则。

有些已经看完宣传片的网友“十分热心”地在评论区贴出链接，极力邀请嫖老师一同观看。

    “我会怕？”

    “我会害怕！”

    拉扯一番后，嫖老师还是在黑心网友的劝说下，打开了那个名叫《镜中是谁》的视频。

    午夜十二点。

    老旧的卫生间中，好似永远拧不紧的水龙头滴答作响。

    陈歌在高大的半身镜前点燃一根白蜡烛，双手合十闭上双眼，低声念诵自己的名字：

    “陈歌…陈歌……”

    “陈总监亲自拍摄的宣传视频啊。”

    嫖老师啪的一声暂停视频，佯装感叹地说道。

    看到现在其实没有什么恐怖的地方。

    不过，仅仅是他大半夜不睡觉，在卫生间里干这种事情本身就很恐怖。

    就像在搞什么招鬼仪式一样。

    尤其是不能细想，只要仔细一想。

    之前很多没注意到的恐怖细节，纷纷浮现在嫖老师的脑海里。

    继续往下看。

    负责视频拍摄的似乎不是什么专业设备，只是一个便宜手机。

视频里存在不少诡异的杂音和噪点。

    在暗光情况下，陈歌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反倒是镜子中的他，在烛火闪烁之下显得更加灵动，仿佛逐渐活了过来一样。

    陈歌的身体无意识的逐渐前倾。

    他和镜子中的自己越来越近，让人越来越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镜子表面忽然出现一道裂痕。

    紧接着裂痕越来越多，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突破镜子的束缚逃进现实当中。

    随着时间临近结束。

    镜子中陈歌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恐怖，他猛地抬头狠狠撞在镜子上。

    同一时间，蜡烛熄灭，视频结束。

    “我超！！！”

    看到视频最后，镜中陈歌撞碎镜子那一幕。

    嫖老师吓得两腿一蹬，沉重的身体让椅子不堪重负，整个人直接翻了过去。

    他顾不上疼痛。

    身体灵活地在地上顺势一滚，爬起来惊魂未定地看向电脑屏幕。

    确定被撞碎的不是自己的电脑屏幕之后，他才长出一口气，坐回到椅子上。

    “卧槽，吓死我了。”

    “不是，这可不是我胆小。”

嫖老师跟弹幕解释道：

    “主要是他那是个镜子和我这个电脑屏幕一样，都是平面你懂吗。”

    “他md，那个鬼撞镜子的时候，感觉就跟撞我电脑屏幕一样。”

    弹幕纷纷为嫖老师的解释点赞：

    “有一说一，确实！”

    “电脑屏幕是平面，手机屏幕也是平面，懂了，这就跟我妈解释我尿床的原因。”

    “来人，给嫖老师上一杯卡布奇诺。”

    “我先去换条裤子。”

    “你们不行啊，你看我就只是轻微手抖，不小心把橙子汽水撒裤子上了而已。”

    “妈你信我，这真的只是橙子汽水！”

    不管怎么样，终于看完了视频。

    “看来是塔罗娱乐对新作的预热。”

    嫖老师移动鼠标正要关闭页面，网页突然自动刷新了一下。

    原本《镜中是谁》的视频自动下移。

    一个名为《是男人就坚持60秒》的视频占据了原有的位置。

    嫖老师：“……”

    好你个塔罗娱乐，这么搞我是吧！

虽然这个新视频从名字上给人的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既然属于塔罗娱乐新作宣发里的一员。

    嫖老师已经在心里默认它不正常。

    说实话，网页自动刷新的那一秒，嫖老师吓得冷汗都下来了。

    视频里再恐怖过一会儿就忘了，最怕的就是这种视频和现实相结合。

    md网页自动刷新了可还行？

    “咳咳。”

    嫖老师轻咳出声：

    “我是无所谓的，但我看大家刚才都吓得不轻，要不这个新视频就先不看了吧，不是我害怕，我是为了大家着想。”

    嫖老师试图找理由为自己挽尊。

    但直播间里的粉丝都是一群什么人？

    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纯纯的乐子人，怎么可能让他躲过去。

    就算自己看着也害怕。

    但只要有个人比自己更害怕，他也就没有这么害怕了。

    “好好好，看看看。”

    “你们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嫖老师点开新视频。

    《是男人就坚持60秒》

    还是上个视频里的老旧卫生间。

原本的镜子已经成了一地碎片。

    陈歌手持一根白蜡烛，越过满地的镜子碎片。

    在烛火的映照下，他在镜中的倒影摇曳不定，似乎每个碎片里的形象都不一样。

    陈歌放下白蜡烛，将身体缓缓沉入装满水的浴缸中。

    水没过口鼻头顶，整个人完全浸入水中。

    屏幕上出现倒计时。

    倒计时六十秒，正式开始。

    前期的视频表现还算正常，水波荡漾下陈歌黑色的发丝在水中飘荡。

    第五十秒，陈歌的面色出现青紫。

    他表情挣扎，似乎快要坚持不住了。

    第五十七秒，陈歌脖子上青筋根根爆突，挣扎着想要从浴缸中坐起。

    这时浴缸边一块巴掌大的镜子碎片颜色突然变得幽深，一道黑色的阴影从中窜出，伸手按住陈歌的脸和脖子。

    将他重新按回到水下。

    视频戛然而止。

    “我屮！！！”

    嫖老师双脚一蹬，整个人在椅子上螺旋向后直接滑出屏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