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啊!
故意造声势,想让众人都认为自己心胸狭隘,让自己落下善妒不容的恶名?
明明是这对儿渣男贱女伤害自己,他们还想占据道德舆论高地,既当又立,朝她挥棒子?!
当她好欺负是不是?!
火气直冲天灵盖儿,尤芷汗毛全乍起来,愤怒的话脱口而出:
“王爷骨肉?!跟我有关系吗?!是我拉皮条让你们勾搭成奸的?!这野种将来喊我爹?喊我娘?还是喊我老祖宗?!都不是吧?!拿你们野合的产物要挟我?!你要不要脸?!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秦月柔被震住了,肝红的脸色极其难看,就连诗墨、落棋,也都惊诧地张圆了嘴巴忘记合上。
这番言论太过惊世骇俗,太不符合尤芷温柔贤淑的人设。
去他娘的淑女!越贤淑越踏马被人欺,被人负!
“手放开!马上给我滚!”
尤芷大吼一嗓子,心情舒坦了好些。她潇洒转身扬长而去,将一地鸡毛都抛到脑后。
但走了几步就动不了了,回头一看,裙角被秦月柔死死攥着,那绿茶还在高声哭嚎着做戏。
声音听起来悲戚无助,眉眼间却张扬着嚣张之气,嘴角还噙着冷笑,绿茶连演戏都踏马这么不敬业。
尤芷一拉自己裙子,没拉动。
她不胜其烦,再用力一拽,裙角从秦月柔手中脱出,后者随之仆倒在地,愈加撕心裂肺地哭嚎起来。
爱演就自个儿演吧,姑奶奶不奉陪!
尤芷头也不回上了马车,出府门往街上而去。
先到店铺里张罗了些杂事,问了产品的销售盈利情况,又查看了账目,见时间已是午后,她就回了王府。
进了房间,她发现气氛不对。
萧楚阴鸷着脸坐在桌边,眉宇间涌动着怒气:
“你可真狠心!对孕妇都能下得去手?!柔儿已经够可怜了,你还狠心推倒她,险些害她小产!是我主动要娶她进门的,你有气冲我来行不行?!”
尤芷这才重新记起,早晨秦月柔过府那件事。
只不过拉拽了一下,秦月柔就险些小产?她是琉璃做的不成?!分明是故意危言耸听诬赖自己!
“这是哪个红口白牙的,说瞎话谮害人?!”
尤芷一脸夸张的惊诧、无辜,
“我怎么害得别人小产了?!我都主动回国公府让位了,你王府里任何争风吃醋的事,都跟我不相干,我犯得着害人吗?!”
“柔儿难道会诬陷你?!分明是你嫉恨她进门,故意推她,想害她小产的!”
说这话时,萧楚似乎底气不足,站起身踱了两步,视线落在尤芷脸上,观察着她的神色。
听萧楚这话,尤芷觉得纣王偏信妲己,其实是件很值得原谅的事。
“我嫉妒她进门?!”
尤芷一副听到了奇闻异事的神情,
“首先,进睿王府的门,得是一件值得嫉妒的事才行吧?!王爷觉得——是吗?我倒是进过,现在多呆一刻都让我恶心!”
“还有,秦月柔说我害她小产,那就是我害了?!”
尤芷瞬间扬声八度,理直气壮:
“她到底有没有孕,孩子是谁的,都还没搞清楚呢!你确定是你的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