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苏柳溪母女惨死——便宜她们了(2 / 2)

    这两天,傅咏絮被抓起来,她的那些面首群龙无首,也正好给了慕容景衍机会。

    还有南渊的一些需要处理的公务。

    这种时候,即使她想要找慕容景衍,慕容景衍也不见得有空理会她。

    半个时辰后。

暗牢。

    裴望早早在入口处等她。

    “眼下姑娘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是不是也应该兑现您的承诺。”

    沈慕兮笑着把一卷文书丢给裴望。

    在裴望开口之前,先开口了,“这份文书,我有誊抄,大人若是想要过河拆桥,你的那点小心思,就会公诸于世。”

    明明她说话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谈论“今天天气很好”,可裴望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了她身上传来的威压。

    他无奈叹气,“我不是顾时那种伪君子。”

    所以你不必防我跟防贼似的。

    “有备无患,总是好的。”沈慕兮脸上笑容依旧,眼底没有半分笑意。

    很显然。

    暂时是没法两清了。

    裴望认命地唤来了看守的狱卒。

    在狱卒的带领下,沈慕兮很快到了关押傅咏絮的牢房。

    早在进入大理寺天牢的当天,裴望就将人转移来到了这里。

    经历了两天暗无天日的关押,傅咏絮又困又饿。

    奈何四周完全没有声音,不管她怎么叫,应和她的只有回音。

    如是喊了几个时辰,她口干舌燥且饥肠辘辘。

    万分无奈,她只好放弃了呼喊。

漆黑之中,时间的流逝也仿佛变得格外漫长。

    傅咏絮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她只知道自己循环往复睡了醒醒了睡。

    迷糊之际,她似乎听到了有往这边而来的脚步声。

    她再次燃起了希望。

    “放我出去。”

    “快放我出去。”

    “放...是你?”

    看清来人模样的那一刻,傅咏絮整个人处于一种防备心极重的状态。

    “你来做什么?”

    “不,不对,这是我北宸的天牢,你是怎么进来的?”

    纵然已经流落在暗牢,傅咏絮在看到沈慕兮的那一刻,早已恢复了往日不可一世的样子。

    “我来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快死了。”沈慕兮凑到傅咏絮耳边低语。

    一字一顿,语速极为缓慢,生怕她听不清。

    在傅咏絮震惊的目光中,狱卒打开了牢门。

    傅咏絮想要逃,奈何开门的狱卒守在牢门。

    毫不怜惜地将想要冲到外面去的她推了回去。

力度太大,她因为惯性重重摔倒在地,双手掌心位置传来了尖锐的疼痛,她本能地呼痛了一声。

    往日被下人簇拥的场景仿佛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此时她有火无处发,只好在沈慕兮缓步走过来的时候不断手脚并用往后退。

    嘴里还磕磕巴巴地问道,“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刚刚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沈慕兮的步伐没有停顿。

    刚刚告诉她?

    她快死了?

    她是来要她的命的?!

    脑子七拐八拐,总算拐到了重点。

    傅咏絮心中害怕,嘴上依旧不饶人。

    “你,你大胆,本宫是北宸当今二公主...”

    “公主?”沈慕兮停住脚步,笑了,“前些天你策马在路上狂奔的时候,可有想过那些被你吓得四处逃窜的是你的子民?”

    傅咏絮恍悟,“你就是为了那些蚁民,来对我动手?”

    “错了,我是为了一个公道。”沈慕兮敛起笑容,目光骤冷,“那辆马车上那个被你害死的人,公主不会忘了吧?”

    马车?

    最近她也就被一辆马车惊扰过。

    傅咏絮一下子想起来了。

    那个脾气火爆,被她的人抓住了还要她讲道理的蚁民!

“你是她什么人?”

    傅咏絮在努力找补。

    试图想要通过与沈慕兮交换条件,换回自己的一线生机。

    “我是她的什么人不重要,下半辈子,你策马扬鞭的时候,注意点。”

    话落,沈慕兮笑着朝她挥了一下衣袖。

    一股熟悉的异香扑鼻而来。

    傅咏絮猛然想起来之前自己在府上拉肚子的事情。

    “你...你...”

    她双目瞪圆,一口气提起来以后,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呼吸下一口气。

    极度缺氧的情况下,她的脸很快涨红了,转眼,她的脸色又从涨红变成深紫。

    双眼迅速充血,她捂住自己的喉咙,试图想要在喉咙位置开个口子好让自己能够重新呼吸。

    喉咙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耳朵开始出现耳鸣,听不到周遭的任何声音。

    她一个手捂着自己的喉咙,一个手抬向沈慕兮,想要抓住她的裙摆求她救命。

    仿佛看出了她的打算,沈慕兮一路往后退。

    傅咏絮已经没有力气再挪动自己半分,只能绝望地看着沈慕兮的裙摆从自己的视线之中消失。

    沿着漆黑的甬道一路回去暗牢之外。

直到灼热的阳光撒在身上,沈慕兮才有一种重新活过来的错觉。

    她仰头隐去了自己眼角的泪花。

    若无其事地开口,“走吧。”

    夏蝉一直在暗牢外等候沈慕兮。

    看到她出来也没有多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跟上问了一句,“姑娘,咱们现在去哪?”

    “回去别苑。”

    停顿了一下,沈慕兮吩咐道,“回头,你让贺鸿将范珊的骨灰给我。”

    京都这种地方,对范珊来说,是束缚。

    他们要回去丹阳好好安置,要踏遍南渊北宸的大好河山。

    ...

    暗牢与行宫别苑的路程大概有小半个时辰。

    一来一回,路上又耽搁一下,半天过去了。

    沈慕兮回到行宫别苑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慕容景衍四平八稳地坐在了主院的侧厅主位,似乎久侯多时。

    沈慕兮有点诧异慕容景衍突然出现,很快又用笑容掩去了自己的不自然。

    笑着上前,“殿下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吗?”

    “你去处理傅咏絮了?”

    慕容景衍一眼就看出了她想做什么。

沈慕兮笑了,“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只是下次你做这些事情之前,劳烦先跟我说一声,刚才傅君靖找上门了。”

    换言之,不知道任何真相的情况下,他想要护短,也显得被动。

    沈慕兮不明所以,“怎么,傅咏絮跟他也有交集?”

    慕容景衍轻嗤一声,“能有什么交集?不过就是想在傅元怀面前摆摆样子,好将自己想要的东西拿到手。”

    一次性说话太多,他似乎扯到了伤口,痛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沈慕兮心头一紧,连傅君靖的目的都来不及细问,连忙上前查看,“你现在感觉怎样了?”

    贺玄在一旁插嘴,“殿下当时被一把剑直接贯穿了肺部,又不愿意好好养着就没命似的赶回来,这会只要一呼吸就咳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