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问不就行了,躲在这里,我刚在窗口看到你,等了半天也不见你上来,我就下来喽!”
“好吧,我还以为你是看到了贵客呢。”我指了指门口处的马车。
“在我心中,他们都得排在你的后面,走,一起去看看,你不是好奇吗?咦!你那两个小跟班呢,怎么今天没有跟着。”
我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胡乱地在脸上的擦着,跟着庆哥不能太丢他的脸啊。
“他俩昨晚被小七检查作业后,受批评了,今天上午在学习呢!”我紧跟庆哥的脚步,说话间就到了马车前。
“愈大人,马大人,两位速度不慢呢,这才几天,都跑过来了,到了门口,怎么不下车?”
庆哥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很严肃,冷清的声音从里面能听到丝丝凉意。
“夏侯庆,果然是你,你这潇洒啊,朝堂上胡乱一闹,我们累死累活的忙了一个月,你影子都没有一个,皇上还说你最辛苦。”
一个看起来比庆哥大上不多的男人,脸有点白,穿着一身鲜亮的服饰,从马车上一蹦而下。
“愈侯,这身体矫健啊,看来这两个月没少长肉,心情变好啦,不要死要活的了。”
“这小庆还是那么调皮,我就小愈这一个孩子,我还得感谢你这孩子呢,要不是你,小愈也没有那么快好。”
一个漂亮的美妇在一个婆婆的搀扶下,也下了马车。
我的娘啊,从来没有这一刻让我颠覆三观的,这就是三羊胡口中的老爷,身体不太好的老爷,别笑话了,这活蹦乱跳,能说能笑的人,比我爹身体都好吧。
算了,还是默默地当个背影墙,练一下承受能力吧。
当天香楼的小二带着掌柜的过来时,看到他嘴巴比我张得还大,我满意了,起码我比他淡定的多。
庆哥带着两位年轻的老爷和一个漂亮的老夫人进了我早就想进二楼包间,喝茶中总算知道了这几位的身份。
愈老爷,愈伯候独子,是先皇亲封伯候爵位,可世袭,曾与夏候庆家并列,两家一直有来往,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夏候庆的夏候是先帝赐的姓,但夏候庆他爹跟愈伯候的爹幸运的多,家有三子,门丁兴旺。
愈家,老伯候战死在沙场时,愈伯候才2岁,至使他12岁被迫成亲,18岁才生有一子,小世子一出生,身边就配了4个人侍候,那真是捧在心中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着了的主,就这样的一个独苗,偏偏半年前在自家院里,被人给偷了去。
马老爷,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时刻盯着愈伯侯,他专于算计,拍马的能力自成一绝。
他原配娘子已故,现在身边的夫人是他上司的女儿,他不缺子女,但他要面子,要是在自家丢了孩子,他肯定会瞒着,可女儿却在愈大人家丢了,让他不得不重视,只得跟着一起找。
“莲枝,我们现在去你家合适吗?还是让你那两小跟班过来吧。”
正想着事情时,庆哥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抬起头来,发现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感觉自己又错过了什么?看看天色,应该到了吃饭的时候了吧,迟疑一下开口说:“吃什么都行,你们点,我随便。”
“哈哈,小庆这是你喜欢的啊,太可爱了,能不能让他到我家住几天。”
漂亮的夫人跟我娘的年纪相差不大,开怀大笑时,脸颊上的两个酒窝特别的深,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看着特别的舒服,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亲近。
我拉近与漂亮夫人的距离,对着他憨憨一笑。
庆哥赶紧上前,把我拉开,不高兴地说:“不行,他只能在我身边。”
接着又嘱咐我说:“让小6去把小马和小愈喊来,你今天在我这吃饭,不要乱看别的人,在我身边坐好,想吃什么让狗娃给你拿。无聊看我就行。”
“小庆,你这是防谁呢,小姑娘想跟我亲近,你都不许,可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我孙子都陪你这么久了,就不能让小姑娘陪一下我。”
“说的像谁都喜欢你孙子似的,再说你还没有见过小愈,你确定是你那孙子,别高兴的太早,一会不是又要抹眼泪。”
不知道庆哥在京城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这么个漂亮,气质超然的长辈,在他面前也是一点都讨不到好。
漂亮夫人刚还月芽般的眼睛,瞬间变圆,眼珠上面泛起隐隐水光,在我的注视下,慢慢汇集成晶莹的珍珠,随时都可以掉落下来。
我着迷地看着,没有一点伤感,只是心中感叹,怎么哭的这么好看。
庆哥这次低头,向我靠近,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看了,她这是绝活之一,当年就是这么拿下愈大伯的,这女人可怕着呢,你要再耽搁下去,一会指不定会整出什么事呢。”
我忍着自己探究的眼神不去打探漂亮夫人,她一个女人独自撑起若大的候府,想来也不是简单的人物,珍爱生命,远离危险人物,想通后,我迅速转身,飞一般地出了门。
我没让小6去带两小娃,反正离家也近,我抄着小路,悠哉地回了家。
再次出门时,我已经恢复原貌,带着打扮一新小马和小愈,坐着小6驾的马车,向天香楼而去,我此刻的心情好矛盾,既希望这俩小娃找到自己的家人,又舍不得他们走。
路程太近,一路上我都没来得及跟小两娃说什么,就到了目的地,牵着两小娃的手,我一脸严肃地轻轻敲了敲门,感觉两小娃的手心里全是汗,我这才想起,这两小娃这么聪明,我这么严肃是不是吓到他们了。
我忙放柔表情,稍弯下腰说:“你们不用害怕,里面坐着的可能是你们最亲的人,假如不是,我还带你们回家。”
“那姐姐说话算话,不能把我们丢下。”小愈终于露出笑脸,月芽般的眼睛立刻让我想起屋内的漂亮夫人,这基因真强大,两人眼睛一模一样,不用他们相认,我都知道找对了人。
小马不说话,只是用力抓紧我的手,我回捏一下,以示安慰。
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庆哥,只是他被漂亮夫人给拉着,看到是我,他高兴地喊:“愈老夫人,你看这不人来了吗,可以放手了吧,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会跑,再说我跑的了吗?你只要到我皇上那一告状,我不得乖乖回来。”
“小邱”
“愈镇”
“真的是你啊,我的乖孙啊,祖母想死你了。”
虽然两人同时出声,但漂亮夫人占了地势的利,一把抱住小愈,嗷嚎大哭。
亲情是一种奇异的牵绊,即使时间都冲不断,虽半年多没见,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心中的他。
这边哭声阵阵,嘘寒问暖,小马那却淡定的多,马大人只看了一眼小马说:“长高了,受苦了孩子。”然后就完事了。
小马依偎在我的怀里,一脸的淡漠,我想安慰,又不知从何而起。
天香楼的饭菜依旧味道奇佳,一罐猪肚汤熬成了奶白色,加上碧绿的小葱点缀,色、香、味占全,我细品后,给小马盛了一碗。
“姐姐,还有我呢,你怎么偏心了。”
看着亲爹和亲奶奶投喂着的小愈,两个腮帮子一动一动的,面前的小碗堆得满满的,还有空争宠呢!
爱是一把双刃刀,适当的给于关爱,能让一个人内心充满阳光,但给的爱太多,他可能会让他变成自私、骄纵的人。
我微笑在看着小愈,直到他把口里的饭咽下去后,才说:“姐姐可不是偏心哦,你看你自己的碗里都堆不下了,等会吃不完,不就浪费了吗?粒米虽小犹不易,莫把农民辛苦当儿戏,姐姐前两天不是才教过你吗?”
“姐姐,我知道了,小马是因为面前没有,你才给他盛的,姐姐不是偏心,对吧。”
小愈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如璀璨的宝石般定定地看着我。
我被他的认真劲吸引,露出灿烂的笑容,点头说:“小愈真棒,能理解姐姐的话。”
“祖母、父亲,听到没有,不要给我夹菜,我肚子装不完,会撑爆的,我现在会自己夹菜,你看我已经长大了,小马还小,他父亲都不给他夹。”小愈地着父母愤愤不平,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心中所想的却是,要是他也没有人夹菜,姐姐一定也会给他盛汤的。
漂亮的夫人跟年轻的愈老爷,眼框微红,又准备说扇情的话时。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时能不能消停一下,是看不上我这的饭菜吗?要不看不上,你们回家吃自家的吧。”然后看到我一直在喝猪肚汤,不顾他人脸色,直接把那罐汤放到我面前,继续吃饭。
要不是我见过他跟杰哥一起吃饭的吵闹劲,真以为他是最守规矩的那个人。
饭后,犯困的小愈最终还是倒在了我的怀中,这是庆哥最看不惯他的地方,只要我在旁边,他准能及时地睡过去,让我不得不先抱着他。
在愈家人热切的目光下,我松开手,把他轻轻地交到漂亮夫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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