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被灵视覆盖，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黎凯迅速环顾四周。

    观众席？

    没有任何发现……

    舞台上？

    小丑嬉笑，扭头盯着自己。

如果小丑没有使用什么模型之类的道具……那这东西就只有一种可能！

    “你用他的右腿替换成了左腿，至于左右腿方向不同的问题……里边有镜子？”

    “完美的回答！您甚至预判到了下一题的答案，我该给您计两分吗？”

    小丑忽然尖叫起来，满脸做作，如蛆般扭动起来。

    可黎凯却感到心里一寒。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了……那就是故意给自己送分！

    不能让他这么做！

    “一道问题只能得一分！你难道要破坏规则吗！？”

    黎凯赶紧出言制止，生怕对方真给自己记上了分数。

    “诶诶诶~明明能直接赢下游戏，您居然如此执着于游戏的公平性嘛？真是难以置信！”

    小丑表现得比黎凯这个正主还要想赢，望着对方‘啧啧啧’的感叹起来。

    这副画面似曾相识。

    黎凯迅速回忆起通道涂鸦中第二幅画的内容。

    三个孩子明明没赢，却依靠着游戏外的手段获得了奖励。

    难不成这是某种暗示？

    不按照规则来也能赢，就是这赢的代价……

    黎凯又望了小丑一眼，忽然想到这是一场游戏，神明制造的游戏。

眼前的小丑显然通过某些手段知道了自己在其他试炼中的表现。

    所以……对方其实知道尘鳞天母的使者要让自己击杀小丑。

    那么他让自己随意赢下游戏，是不是就想给自己一个低评价，然后赶自己走呢？

    有这种可能……

    先露一手真实水平，让自己明白这游戏的危险程度。

    然后再放水让自己通关。

    正常人都会在这种压力下选择赶紧脱离，可这种做法自己再熟悉不过！

    自己最开始对待那群匪徒的方式就是如此！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怎么敢的？

    敢在神明的眼皮子底下放水。

    “二比一，接下来的游戏可别继续留手……你们的神明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听说这位神祇以智谋闻名于诸神，祂的使者居然是这种货色？”

    提到神明的一瞬间，全场寂静。

    无时无刻不在欢笑的小丑，脸上的笑容直接凝固。

    周围的侍者脸上的微笑白面具，居然顷刻间转换成了一副哭脸黑面具。

    宛若寒风过境，彻骨冰凉穿过每个人的内心，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语。

    “我要的是智慧……而不是你们这种贪生怕死的小聪明。”

    宛若被电流穿过，舞台上的小丑哪还有先前那股癫狂的劲头？

他就像是个落汤鸡般，浑身冷汗打湿小丑服，贴合出佝偻瘦小的身躯。

    渐渐的，佝偻身躯逐渐挺立，小丑脸上再无一丝一毫的讨好笑容。

    “我知道了……我会毫无保留……我会赢下游戏……我会抹除他的一切！”

    宛若蛇类的泛黄竖瞳死死盯着黎凯。

    舞台上红红艳艳的欢快氛围此刻宛若凶案现场一般，充斥着血腥的红。

    “很好……我知道你在害怕些什么，这些神明信物对吧？”黎凯将手背对准性情大变的小丑，微微晃动。

    对方的瞳孔也跟着晃动频率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