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库。”

    “虽然‘柳夜’这个名字在资料库里不是机密，但‘人造诡异计划’可是机密文件，资料库上课轻易查不到相关内容哦。”

    “所以，我是请鲤鲤姐帮了个忙，让她帮我直接破译了加密文件。”

    “直接破……”

    面对苏凌如此简单直接的坦白，褚钰有些无奈道：“你知道吗？你这话要是往外说，可是要受罚的。擅自破解机密文件可是大过！”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往外说，我只告诉自己人。”苏凌道，“基地里的大家都很相信您，所以我也相信您。”

    “自己人吗……还挺会说的嘛。”褚钰笑了笑，“你们两个倒是胆大包天，这种事情也敢做。哎，但那谁让姐姐我人美心善呢~好吧，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下不为例哦。”

    “谢谢褚姐。”

    “嗯哼。那么说回正题——你找柳夜有什么事？既然你已经看过了那个文件，就应该知道，柳夜现在已经下落不明了吧？”

    “我知道。”苏凌点头道，“但他的‘人造诡异计划’害死了我的一个朋友，所以我必须要找到他，然后替我的朋友向他清算一下这件事。您知道他的下落吗？就算只是一些蛛丝马迹也好，我可以自己去找。”

褚钰想了想，随后道：“他是今年五月份逃脱然后失踪的。在之后的时间里，他一次也没有现身过，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有的人甚至认为他已经死了。

    “直到上个月，有人看见了与柳夜长相相似的人出现在了隔壁的锡市。据说那个人鬼鬼祟祟的，一副很不想让别人发现他的模样。”

    “也就是说，柳夜现在在锡市？”苏凌问道。

    “我可没有这么说。”褚钰摊了摊手，“这都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了，谁知道他有没有离开？而且这五个月就这么一次目击消息，我们甚至没法确定那次目击到的人是否是他。”

    “……那褚姐觉得他是不是柳夜？”

    “你这算在套我的话吗？”

    “只是很普通的询问而已。”

    “那我觉得是吧，毕竟长的真的很像。”

    “嗯……那您是在锡市的什么地方看到的他？”苏凌又问道。

    “我在……嘿！你小子还说你没有套话？”

    苏凌挠了挠头，“一开始确实没想过要套话，但在您问了我之后，我突然就觉得您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了。然后我就试着猜了猜。”

    “那你还挺敏锐。”褚钰往靠背椅上一躺，“好吧，我承认，其实那天看到他的人就是我。之后我向上头通报后，他们派人去锡市找了一圈，但没找着，然后他们就撤离了，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这么随便的吗？”

    “不随便了。他们都把整个锡市找遍了，甚至连下水道都搜过了。而且大家的主要任务终归还是收容诡异，而不是抓捕一个始终找不到的人，那只会是白费精力。再加上我当时没有拍照留下证据，所以也有误认的可能性。综上所述，他们才决定将这件事搁置的。”

    “那柳夜究竟在不在锡市？”

    “也许在，也许不在。你去了就能知道了。”褚钰像是神棍一样说道。

    苏凌疑惑地歪了歪头，“我去了就能知道？什么意思？”

褚钰指了指苏凌的双眼，“如果他真的在那里的话，那么你绝对能找到他。”

    “……”

    苏凌总觉得褚钰还有很多事情藏着没有说出来。

    虽然她一直说着模棱两可的话，一副“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态度，但苏凌却有一种她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感觉。

    毕竟，就连他要问的问题，都是在她的引导下问出来的。

    仔细想想，从他说出“柳夜”这个名字后，褚钰就一直在引导他问各种问题。

    比如“你在套我话吗”这种故意引导苏凌往这方面想的话。如果她不是故意的，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说这种话，因为正常人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

    苏凌不由得看向了褚钰，而褚钰也笑眯眯地看着苏凌。

    “还有什么事吗？”她笑着问道。

    “……没了。谢谢褚钰姐替我解答，那我就先走了。”

    “诶，别着急走啊！你没事了，但我有事呀~！”

    “？”

    “你今天来的挺巧的。咱们局不是一共九个人嘛？你还有最后一个人没有见过，对吧？正好他刚刚回来了，你们见一面，熟悉一下呗。”

    说罢，褚钰打了个响指，“你可以进来了！”

    而后，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