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的！

周从文没有给自己埋坑，就是简单却又不落细节的陈述了一个事实，而且自己酒后无法上台的事情他也没有说。

    难道周从文只是在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而不是给自己挖坑？王成发心里疑惑。

    “那我去医务科备案。”周从文耐心等王成发看完，抱着病历夹子离开。

    这份外请专家审批文件对周从文来讲只是应该做的工作，和他与王成发之间的恩怨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远远的，周从文看见医务科的窗户里有一个人影对着外面做鬼脸。

    周从文怔了一下，医务科已经清闲成这样了么？很快就不闲了，他心里想到。

    刚开展的新项目就是这样，总不能因为怕出问题就不开展不是。

    再往后，周从文用达芬奇机器人80-90分钟就能做下来一台。

    背着手、佝偻着腰，这是周从文最舒服的姿势。他眼睛一直盯着医务科窗户后面的人，越走越近，周从文确定那人的确在做鬼脸。

    随着医疗纠纷越来越尖锐，矛盾被转移到医生和患者之间，医务科、医务处纷纷成立医疗纠纷办。那时候医务科的人每天忙着和人吵架、劝解，肯定不会有时间做鬼脸。

    门虽然开着，周从文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

    是内科的李然，周从文记得他，但平时没什么接触。

    “呃……”李然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表情严肃中带着三分凉薄、三分讥诮、三分漫不经心、一分鄙夷。

    很难想象如此丰富的表情会汇聚在一个人的脸上，然而李然削瘦的脸庞像是调色盘一样，把情绪汇聚在一起，生动而立体。